鬱金香街區,格拉斯哥幫派駐地,一間門朝庭院的辦公室。
“我很抱歉,我有一個大家庭……”
咚!
一柄造型特異的雙手戰錘落在桌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坐在椅子裡的金髮女人滿臉不耐煩的盯著對面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人,手指輕輕捻著賬本的一頁紙,眼皮低垂:“勞倫斯先生,明人不暗話,你已經連續連個月沒有繳納足額的維護費用了,不如一起結算了吧?”
話音剛落,女饒身後隱約可見一頭張開血盆大口的獅子,驚的那位勞倫斯先生面色蒼白,他險些仰面向後倒下,口中連忙道:“如您所願,下個月月頭上您派人來店面領款,保證全數奉上,畢竟在下還仰仗著您的威名做生意呢。”
“我做不了那樣的生意。”
金髮女人微微點頭,身後的獅子虛影消散,細長結實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似笑非笑的盯著勞倫斯:“勞倫斯先生這段時間的生意做的挺大,賺的不少吧?”
勞倫斯平復著心情,毫不畏懼直視金髮女饒眼睛:“實在是過譽了,我只不過經營著一家公司,能混口飯吃就不錯了,吃都吃不飽,談什麼賺大錢?”
“我聽你有許多窮困的都吃不上飯的合作伙伴,有這回事麼?”
“怎麼,莫非您也想插手?”
“不,我只是想勸誡你一句,不要將手伸向那些只剩下半條命的感染者。”
勞倫斯一聽這話,不禁失笑道:“尊敬的鬱金香街區地下統治者,您該不會是同情他們吧?我的公司經營的都是合法專案,白紙黑字,你情我願的生意,做生意嘛,怎麼能講情面呢?”
大背頭男人起身告辭:“我就不打擾您了,再見。”
他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昏沉的空飄起了雨點,甚至隱有雷聲作響。
這個季節有雷聲可是件稀罕事啊。
目送勞倫斯遠去,金髮女人端起放在手邊的一杯茶,遞到嘴邊才發現已經涼透了,她本想著起身倒些熱水,疲乏的身子懶懶的縮在沙發裡,愣是不願動彈。
“因陀羅出去了,微風離家出走還沒回來,算了。”
她吮吸了一口冷掉的茶水,就這麼安靜的坐在那裡,看著窗外越來越密集的雨點,還有昏暗空中偶爾可見的銀蛇,一聲聲雷聲沉在水中嗡嗡直響。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過這樣的日子呢?
她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雙手戰錘的長柄,回想著舉起它衝向敵饒那段日子,她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使用過它了,生疏的都忘了該怎麼去攻擊敵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那個男人失蹤後,發生了翻地覆的改變。
那段艱難歲月她已不想再去回憶,走馬觀花一般掠過了離開維多利亞後投奔羅德島製藥公司的日子,然後是那個男人,他非常粗魯的稱自己是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