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高校,周金儒買了一點水果,順著記憶裡的路線,往董伯的四合院去,這一次他是慢慢走過去的,從走出校門的那一刻起,理智才開始慢慢回覆。
“收集了不少情緒值,大多都是喜悅,只有我離開時,劉麗提供了一點點悲傷,算了無所謂。”
他來到董伯家門口,還是和以前一樣,大門敞開著,院子裡停放著早茶攤,一個灰白色頭髮的身影正在洗刷著鍋碗,他一看到周金儒進來,甩了甩雙手,喊道:“阿光先生你來了?”
“林伯說話了,我肯定要來一趟。”
周金儒邁進門去,他將水果放在庭院裡的石桌上,上次來時還沒見過這些東西呢。
“我可以等,你先忙。”
孑擦擦手,走近一些,低聲道:“阿光先生我有件事情想麻煩你……”
“有物件了要我幫你說說?”
“怎麼可能,我這幾天寫了一些東西,想……”
周金儒恍然大悟,這是找神農試毒來了,他雖然不會寫,但有一個經常撲街的舍友天天咋咋呼呼的,拿他們幾個試毒,早已身經百戰了,俗話說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做也會背啊。
於是大手一揮:“拿來我看看。”
他就坐在石凳上,拿著孑寫在筆記本上的文字仔細翻閱起來,片刻以後,他找了一張空白的紙,入神的寫寫畫畫,孑來回走了幾圈也沒注意到。
“阿光先生,有什麼建議麼?”
周金儒抬起頭,捏著鼻樑,將手裡的紙遞給了孑。
他低頭一看,頭一行寫著幾個詞彙: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與自我實現需求。
“這些是一個角色的全部動力來源,我慢慢跟你解釋……”
……
隔著一道窗戶,鼠王捻著鬍鬚,望向院子裡的兩個年輕人,他的身後是一張案板,董伯正在捏魚丸,忙得火熱朝天。
“你看過他了麼?”
董伯頭也不抬:“他進門時我就看了,面容憔悴,形體枯槁,出去一圈耗盡了心力,不復初到時年輕氣盛。”
“你也能看出來?”
“我又不是瞎子。”
鼠王嘆道:“那你是沒有近距離看過他,皮包骨似骷髏,但脊椎依舊剛健,心力耗盡,但精氣神更加凝實,尤其是那雙眼睛裡,就跟盯著獵物的猛獸一樣,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很嚇人。”
老董停下手裡的動作,不可置通道:“你想多了吧,這麼多年沒聽你這麼評價過誰,連你女兒都只說一句還可以。”
鼠王輕輕搖頭:“人雖乾枯,但氣息悠長,神采內蘊,我剛看到他時,也以為自己看錯了,你猜我看到了誰?”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