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還沒見到母親,也不知道母親他們怎麼樣了。
如今月賢往返京郊與山谷之間,短期內尚不會被人發覺。
但若是長此以往,只怕會暴露了行蹤,於他們一眾人等的安危實在是極大的隱患。
月賢急於表現忠心,便立即開口回道:“微臣不敢有如此想法,陛下能讓老臣看到碩南王妃安好,微臣對皇上的恩德感激不已,是不會有什麼念頭的。”
聞言,皇帝只依舊淡淡地笑著,目光卻已是轉向始終沉默的月雲歌身上。
“不知碩南王妃可有什麼想說的?衛國公前來這山谷不易,若非有重大急事,你們父女只怕也不能見上一面。”
語畢,皇帝那雙閃著淺笑的眸子則緊盯著月雲歌。
精銳的眼底含著凜冽的殺氣,將面前的月雲歌籠罩其中,他不放過月雲歌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
月雲歌只覺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朝著自己壓迫而來,藏於衣袖中的雙手微微一緊,臉上卻是端著平和淡然的表情,出聲謙恭有禮。
“我見父親健康,母親她們想必也如此,懸著的心便落下了,真正的關心並不在話多話少,見上一面便已明瞭。
“更何況父親前來,定是有大事稟報皇上,我豈能因父女之情而耽擱了朝政大事?
“如今見父親身體健朗,我便也放心了。
“陛下,臣婦身體不適,想下去歇息片刻……”
說著,月雲歌便想行禮離開,卻不想被皇帝制止住。
皇帝口氣平靜,眼中的神色越發凌厲,帶著極重的審視:“碩南王妃不必急著回去,衛國公今日所回之事,卻與碩南王有關,碩南王妃不如也聽一聽?”
聞言,月雲歌只能暫停轉身的動作,始終半低著腦袋,立於皇帝和衛國公面前,等後者再次開口。
皇帝見月雲歌始終寡言的模樣,嘆息道:“君焱昭與君越亭兵變。
“君焱昭奪下北寧大半江山,君越亭逼宮,迫使朕不得不離開皇宮,只帶著一班大臣逃出京城。
“許多的事情尚未來得及商量準備。
“如今碩南王討伐朕那兩個逆子,最重要的便是軍糧問題,若是糧草出了問題,即便碩南王用兵如神,怕也難以戰勝君焱昭君越亭。
“碩南王妃心中難道不擔心碩南王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