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塵呼吸一窒,上前來拍打她的肩膀,安撫道:“我來晚了,讓你們受驚了,沒事了啊……”
月雲歌低聲哭泣:“我沒事,但白白她……受了打擊。”
聞言,君墨塵放開月雲歌,坐到床邊,輕輕愛撫自家女兒的小臉。
“她受了刺激,休息之後就沒事,可我怕北門的一幕成為白白心中的陰影。”
月雲歌話音剛落,白白就緩緩睜開眼睛。
那雙本來靈氣逼人的眸子卻出現迷茫,就像掉進狼窩的小羊一般,無助無知又迷茫,不知前路何方。
“爹爹,孃親……”白白喊了一聲。
見狀,月雲歌立刻上前抓過白白的手:“白白,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白白搖搖頭,緩緩坐起。
也是這個時候,君墨塵感受到她在顫抖,他那之前因戰爭而冷厲至今的眉頭驟然緩下來。
他微笑著伸手抓住白白顫抖的小手:“白白,你做得很好!”
君墨塵一邊鼓勵一邊笑,那笑容如如同三月的春風,能讓人的浮躁不安給撫平。
白白瞪大眼睛:爹爹說做得好?
見自家女兒這副模樣,君墨塵繼續說道:“白白啊,你總能出乎爹爹的想象,你現在做的比爹爹想象中的還要好,爹爹為有你這樣一個好閨女而驕傲!”
“真的?”白白眼睛一亮,渴求的表情就像一個急切被肯定的孩子。
她今天殺了人了,當著眾人的面,將一個人給殺了。
而他最敬愛的爹爹告訴她,這是對的,她做得很好……
“當然是真的,你比爹爹想象中要出色!”君墨塵微笑著,溫潤的聲音像是在哄白白忘卻,又像是在誘惑白白去接受。
其實殺人的那個人承受的心理壓力更大,被殺的人在死前會恐懼。
而殺人的人,卻要承受被殺者恐懼的眼神和那殺人的沉重。
白白是第一次殺人,若是處理不好,恐會噩夢連連。
君墨塵依稀記得他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雙手顫抖得比白白還要厲害。
但那時他只有自己,沒人引導,沒人勸服。
白白比他要幸運得多,有父母在,有忠心的護衛……
“白白,你是南疆的小女王,爹爹和孃親不能時刻站在你身後。
“既然這條路已經決定,那南疆就是你的國家,南疆的百姓就是你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