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月雲歌眉頭緊蹙,目光盯緊白衣男手上的酒壺。
陰陽酒壺,壺如其名,分為陰陽兩部分,壺把手上有兩個孔,可以將兩種不同的液體裝進裡面,當然,壺嘴也分成兩邊,各自對應一種液體。
她雖然是現代的來的,但還是知道這種陰陽壺的。
這可是古代宮廷常用來暗殺的精密酒壺,中間的斷層能完全將酒一分為二,可以一邊裝正常的酒,一邊裝有毒的。
可讓她疑惑的是,這酒壺應當是倒酒之人熟知才對。
憐兒是她的人,不可能背叛她,而且憐兒自從進國公府後就一直跟在她旁邊,根本就沒可能和外人接觸。
還有就是,君越亭那邊明明有酒壺,為何要讓憐兒倒酒?
這是不是就能說明,君越亭這三個狗東西故意陷害她?
念頭至此,月雲歌掃了一眼因中毒而嘴唇黑紫、昏迷不醒的君越亭。
龔然瞧見月雲歌臉上的表情,眼裡閃過一絲陰鷙:“看王妃這幅表情,想必已經知道這酒壺的用處了,人證物證具在,王妃還有何好說的?”
本以為會在她臉上看到驚慌失措的表情,可現實往往出乎意料。
月雲歌眉頭舒緩,嘴角揚起,表情從容不迫。
“我沒什麼好說的,不是我做的便不是我做的,我納悶的是你們為何一再阻止我救太子?莫不是你們知道這毒不會致命?還是說你們想殺太子,然後嫁禍於我?”
龔然表情微變,撇開臉:“我等只是怕你對太子下死手……”
“呵呵!”
聽到她的笑聲,在場的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都到這一步了,這碩南王妃為何還笑得出來?
“笑什麼?”龔然表情垮下,語氣很是僵硬,內心莫名驚慌。
難不成這女人看出什麼了?
沒道理啊,在這種情況下,這女人應當是百口莫辯才對!
“我笑這陷害我的人沒腦子。”月雲歌鄙視地掃了他們三人一眼,將果酒一飲而盡。
“王妃這話的意思是在下陷害你?”
“本王妃可沒這麼說!不過……”月雲歌把玩手中的白玉酒杯,聲音驟然冷下:“拿下!”
忽然,暗中的月鏡動手了,直接將龔然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