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什麼?”宋頤有些無奈地道,“御倖臣,你怎麼有那麼多恩人啊,許依依是你的恩人,歐陽雨凝也是你的恩人。這也就算了,你的恩人們呢,還各個都是你的好妹妹——你現在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有幾個好妹妹啊?”
御倖臣:“……”
他正想解釋,宋頤卻輕輕放過了他:“算了,我也只是隨便問問。你別解釋了,你這人一旦涉及你那幾個好妹妹,說的話就沒一句是我愛聽的。”
她都這麼說了,御倖臣也不敢再多言,兩個人安安靜靜用完了飯,又相伴著回了病房看宋抒。
既然宋頤的傷已經全然恢復了,造人計劃便又提上了日程。因而兩人晚上還是宿在御倖臣在酒店的總統套房裡。
雲收雨歇之後,宋頤一言不發地下了床去洗漱。她今夜異常沉默,卻也沒有再生悶氣,御倖臣跟她說話她也會回,但是說完之後便又開始神遊天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御倖臣見她想事情想得連覺都不要睡了,只好抱著她又壓了上去。這下,宋頤總算是累極,暈暈乎乎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週末,宋頤直睡到晌午才行。御倖臣不在她身邊,估計是公司有事出去了。
宋頤賴在床上,給夏安然去了一個電話。
夏安然爽朗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了起來:“怎麼啦寶貝兒?是來找我聊你的新事業嗎?”
夏安然提到自己的新事業,宋頤頗覺道有些慚愧,這兩天她滿腦子都是御倖臣和他那數不清的恩人妹妹們,都快把這些正事忘記了。
宋頤心虛地回答:“不是,我找你是有別的事情要說。”
“什麼事啊?”
宋頤支支吾吾:“安然,我好像,又那什麼上御倖臣了。”
夏安然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你哪什麼上御倖臣啊?”
宋頤對她的粗神經實在沒了辦法,只好忍著羞恥回答道:“我說,我感覺御鳳鳴的激將法起了作用——我好像又喜歡上御倖臣了。”
夏安然:“……”
良久,她才嘆了一口氣:“姐姐,你把你那個又字去掉吧。我看,你根本不是又喜歡上了御倖臣,你根本就是忘不了他,一直喜歡著他。”
她這樣說,宋頤也沒有否認:“或許吧,從前我恨他,拼命告訴自己,不要再去喜歡他,是因為他出了許依依那件事。”
“但是,自從我知道他跟許依依那件事是另有原因之後,我就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了。說起來有些可笑,我在知道當年的御倖臣可能是被許依依陷害之後,我的第一反應並不是去查明真相,而是竊喜。”
“我喜的是,在我們的婚姻裡,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背叛過我。這是不是意味著,他還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呢?”
夏安然靜靜聽她說完,評價道:“其實,要是我代入了當時的他,覺得他也挺慘的。老婆跟別的男人跑了,莫名其妙跟一個女人上了床,還要對她負責,結果呢,孩子也流掉了。”
宋頤笑道:“彼此彼此吧,我跟他反正都是被迫戴了綠帽了。”
夏安然樂不可支地笑了一陣,好久才平復:“說真的啊,御倖臣這人也不算特別壞——但仔細一想,卻也不是特別好。”
宋頤贊同地點了點頭:“是啊,光是林秀婉這樣的婆婆,就夠我喝一壺了。所以我在發現自己放不下這個人之後,才糾結了那麼久。”
夏安然問道:“那你想好了嗎?”
宋頤道:“我想好了,我根本逃不開御倖臣,也不想再逃避了。”
她頓了頓,堅定道:“但我不想再重蹈覆轍,我要讓御倖臣自己學會怎麼來愛我。”
夏安然興奮道:“那你是要調教他嗎?”
宋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