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謹言不喜歡宋抒和御倖臣說話,他牽著小抒的手往衛生間的方向去,“快開飯了,姥爺帶小抒去洗手手!”
宋抒嗅了嗅空氣中飄來的飯香,開開心心地去洗手了。
御倖臣發現,他們好像都很討厭他。
心底有點難受,但他是一個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人,臉上的表情始終淡淡的。
很快,晚飯便開始了。
宋頤回了自己的房間一趟,出來的時候發現,桌上只留下了一個空位,還是在御倖臣的旁邊。
秦野拉著許依依坐在一起,許謹言則是忙著關心自己的小外孫。
只有御倖臣,一雙墨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宋頤。
若是以往,宋頤絕對抵擋不住這樣深情的眼神。
可現在,她只是輕飄飄地掃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面色如常地走過去坐下,還搬了搬椅子,故意和他保持距離。
看到這一幕,御倖臣有點失落。
他捏起筷子,夾起一塊糖醋魚肉,把裡面的刺剔乾淨,放到她的盤裡,“你喜歡吃的。”
討好她?
宋頤一點都不買賬,眉稍皺了皺,把魚肉撥到一邊去,“只是以前喜歡而已,現在不喜歡了。”
御倖臣的筷子停在手上,鴉色的長睫擋住了眼底的落寞。
見狀,許依依指了指這桌上的十幾道菜,陰陽怪氣道:“沒關係呀,反正多的是其他菜,宋頤想吃哪道就吃哪道。”
說完,她嘟著嘴巴看向秦野,“我也不喜歡吃魚,快拿開!”
秦野眼神無奈,嘴角卻是揚著的,站起身將那盤糖醋魚端到了餐桌最遠的地方。
所謂自己的快樂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看見御倖臣眼底的神色又沉了一分,秦野的心裡暗爽。
飯吃到一半,當著眾人的面,許謹言藉機道:“御總,現在事情也辦完了,你還是儘早回晉城吧。”
御倖臣攥著筷子的骨節發緊,“不急,我沒有要緊的事。”
許謹言不悅地看著他,“我可是聽說,你母親對你來丹城的事十分不滿,還有你的妻子,也極力勸阻,既然你現在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請你自重。”
從始至終,許謹言便對御倖臣不滿意,原因便是他的身邊總是女人不斷,無法只把一個人放在心上。
聽著這些話,御倖臣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