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御總他,是真的很喜歡你。”方特助道。
“是嗎?”宋頤搖了搖頭,苦笑道,“你喜歡一個人,會在她懷孕的時候把她掃地出門嗎?會帶著她去給你的未婚妻挑選婚紗嗎?”
“少夫人.....”方特助猶豫了一下,道:或許總裁他,對您是又愛又恨吧。”
“又愛又恨?”宋頤把這句話在嘴裡重複說了一遍,喃喃地道,“我嫁給他三年,兢兢業業,生怕不小心惹了他不高興,他媽不高興,他還恨我,呵,他憑什麼恨我?”
方特助欲言又止,良久,才道:“我不敢妄議。”
宋頤也沒指望在他嘴裡問出什麼,起身道:“不早了,麻煩你送我回醫院吧。”
方特助點了點頭,把宋頤送到了醫院。
宋抒已經在月嫂的陪伴下安然睡去,宋頤跟月嫂打了個招呼,便洗了個澡睡覺了。
宋頤在被窩裡輾轉良久,還是沒辦法入睡,她怕吵醒宋抒,只好披衣下了床,在僻靜無人的樓道里給夏安然打了個電話,說了今天遇到的事情。
“宋小頤,雖然我無條件站在你這裡。但是我覺得,客觀來說,你不告訴御倖臣真相,就真的是你的錯。”夏安然聽完宋頤的陳述,評價道。
“我不是不想告訴他,是不敢。當初追他的人是我,遷就他的人也是我,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喜歡我呢,還是看我實在太可憐了就跟我在一起了。”宋頤猶豫了一下,道。
“也許在別人看來,有一個許謹言這樣的爸爸,是我的優勢;但是在我自己看來,許謹言是我要遮掉的家醜。御倖臣曾經覺得我是他的小太陽,但我根本不知道,他會不會願意接受一個有陰影的小太陽。所以我根本不敢告訴他這件事。”宋頤說完,自己都覺得自己又卑微又可憐。
“我的天,你在想什麼啊??你是在談戀愛還是在追愛豆啊?這有什麼不敢說的啊?”夏安然嚷嚷著道。
“因為我根本不敢確定,他會不會喜歡真正的我,一個父親出軌,母親被氣死的可憐人。”宋頤嘆道。
“......你這個戀愛談的我都不知道你在幹嘛,你倆在一起三年,你都不確定他是不是喜歡你嗎?”夏安然無語道。
宋頤道:“他不說我怎麼知道呢?他就是個鋸了嘴的悶葫蘆,從不說喜歡我;我又怕問了之後他說出的話反而傷人,索性就不問。我那個時候想,不愛我也沒關係,他身邊的人是我就夠了。但是天不遂人願,後來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你們兩個就是不合適吧。你太內斂,他又習慣了什麼都不說。”夏安然聽完,嘆息道,“算了,婚都離了,還計較這些幹什麼?他都有許依依了,幹嘛還來跟你翻舊賬啊?”
“你說得對,我們倆就是不合適。”宋頤道,“往事不必提,還是想之後的事吧。”
“我覺得你做得完全沒問題啊,孩子生了你帶,他要是覺得愧疚就出點錢,結婚就不必了。說白了,一個出過軌的男人,根本沒什麼誠信度可言,你跟他的婚姻就是一個大火坑,你可千萬別再往裡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