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抒眨巴著圓圓的眼睛,天真道:“寶貝,在做男紙漢。”
“什麼?”宋頤沒有反應過來。
“男紙漢!”宋抒奶氣十足地大聲道。
“在學怎麼做男子漢嗎?寶貝也太棒啦!”宋頤總算明白,開始誇自己的兒子,“跟媽媽說說,你都怎麼做的呀?”
宋抒卻沒有乖乖地回答自己的媽媽,他的眼珠子在眼眶滴溜轉了一圈,一本正經地說道:“男紙漢,已經有秘密了,不可以說。”
宋頤:“......”
她無語地轉頭問夏安然:“他才三歲,我就要體驗兒大不由孃的感受了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夏安然笑得在床上打滾,道,“不知道,他這麼有主見,可能隨了他那個奇奇怪怪的老爹。”
“......”宋頤拿宋抒沒辦法,只好輕輕彈了他的小腦袋瓜,道,“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宋抒攀上她的脖子,在她耳邊偷偷地說:“公主甜心,我會保護泥。”
所以這是在玩公主和騎士的遊戲嗎?
宋頤輕拍了他的屁股,寵溺道:“知道了,騎士,公主可以請你吃飯了嗎?”
宋抒點頭揉揉肚子,委屈巴巴道:“肚子餓。”
於是公主宋頤只好帶著跟班夏安然和騎士宋抒下樓去找吃的了。
宋抒愛玩是好事,小孩子本就有許許多多天馬行空的想象,宋頤樂於見到宋抒快樂成長,因而也就沒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
日子如流水一般溜走幾日,醫院各方面的條件都是國內頂尖,宋抒的病情還是比較穩定的,宋頤也沒為這個太過憂心。
讓她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宋抒最近越來越不黏她了,以前見到她都會粘粘糊糊要抱抱,早上穿衣服也不肯自己穿,非要人陪,現在都可以自己把被子摺好了,儘管疊得歪七扭八的。
還對公主與騎士的遊戲樂此不疲,總是嚷嚷著要保護宋頤,還磨著宋頤買了一把塑膠玩具劍,走到哪裡都要帶上。
“我覺得我最近失寵了。”宋頤一邊給宋抒疊衣服,一邊把最近宋抒的變化告訴了夏安然,黯然神傷道。
“誒呀,你也說了兒大不由娘啊,小孩子都是這樣的嘛。在你肚子裡的時候,他跟你最親密,但是從他生下來那一刻開始,他就開始離開你了。生命就是這樣的,母親和孩子,永遠都是漸行漸遠。”夏·帶哲學家·安然,作為一個母胎solo了二十七年的單身狗,煞有介事地分享著她的育兒經驗。
“是這樣嗎?”宋頤被她繞得暈暈乎乎。
“就是這樣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接受孩子慢慢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夏安然道。
“你說得對,我要調整好心態。”宋頤虛心受教道。
“恩恩,加油!做個好媽媽!”
“加油加油!”宋頤鬥志滿滿地給自己打氣,準備改天去找幾本兒童心理學看看。
她倆一個真敢說,一個真敢信,絲毫沒有認識到御倖臣這個大BOSS早就溜進了他們的大本營,跟守塔人宋抒相親相愛很久了。
御倖臣最近白天總會隔三差五地抽空來看望宋抒,王阿姨雖然疑惑為什麼這個大老闆看著那麼閒,但是御倖臣一臉的富貴相,再加上是真心疼宋抒,她也就沒有去管。
她每天都會在交接班的時候跟宋頤彙報宋抒今天吃了什麼,幾點睡覺,其餘的事情僱主不問,她也不說,就這樣過了一個多禮拜,宋頤一點都不知道御倖臣來訪的事情。
這天下午,御倖臣又來了,這次他直接來了病房找宋抒。
王阿姨正在換床單,宋抒乖乖地坐在小椅子上,晃著光腳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