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那靜初也是說開心了,說著說著,那小道士對著我小聲說道:“我告訴你個事情,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更別讓那‘癩頭雞’給聽到了!”
我急忙說道:“你說,你說,我怎麼會去告訴他!”
小道士說道:“我們歷來都不喜歡他,去年夏天的時候,我和主持的小徒弟道明一起給他的蜜棗罐里加了一大把胡椒粉……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了?”我一聽到這個立馬來了興趣,急忙問道。
那小道士哈哈笑著說道:“那‘癩頭雞’吃了一口後,在床上打了二十幾個噴嚏,呃呃的叫罵了一上午……”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靜初說完後,自己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連一向穩重的老葛趴在我身後的椅子上也快笑破了肚皮。
我們正在大笑個不住,這時候突然聽到門外院子內一個聲音響起:“咦,師傅,你趴在我門上做什麼?為什麼不進去?”
一聽這話,我和靜初都愕然了,嚇得嘴巴張得大大的。
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只聽到那門咣噹一聲被人踹開,只見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癩頭老道岔開兩隻八字腳,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我們,氣得鬍子一抖一抖的,那嘴巴也歪了。
他身後院內正站在一個穿著藍色得羅的中年道士和一名青年道士,中年道士正是王玄陽,青年道士是他的大徒弟靜真。王道士手持一柄浮塵,滿臉驚訝的望著我們。
“你們,你們兩個狗日的,敢在背後說老子壞話!”那老道士氣得快回不過氣來,噎住了好一陣才指著我們罵出聲來,那一對鬥雞眼瞪得碩大溜圓。
“啊!師爺!”這時候那小道士靜初反應快,只聽他大叫了一聲,然後一翻身往著我身後去了,把他坐的那張椅子也給帶翻到地上。
“你兩個狗日的,你看老子不打死你們!”那癩頭老道左右瞅了一陣,見沒找到什麼合適的東西,於是回過頭去一把奪了王道士手上的拂塵,掄著就朝著我們奔來。
這一下我也給嚇著了,老葛急忙過來扶我起身,隨著那小道士往後面王道士歇息的臥室跑去。
我們在前面跑,癩頭老道在後面罵罵咧咧的追著,一群人圍著王道士的床榻跑圈圈。
“站到!你兩個狗日的還敢罵我,還敢叫我癩頭雞!還說我貪戀權勢,還說老子管不好又想管!還說……”
眼下那癩頭老道好像吃了牯牛卵子,牛氣十足的狂奔著追趕我們,只見他大罵著吼道,怒不可揭。
我沒想到他一個快八十的老頭,跑起來竟然如此靈活,追得我和那小道士氣喘噓噓,萬不敢停下來只得大聲的喊救命。
一見這情況,王道士急忙過來拉,卻怎麼也拉不住發了瘋一般的老道士。
結果在老葛的掩護下我好幾次逃脫他的魔掌,不過那靜初小道士卻沒有那麼好運了,到最後竟然被他給逮住了。只見那老道一手抓住小道士胸口的衲衣,舉起拂塵柄子朝著那腦袋就是一頓亂打,打得那小道士哭爹喊娘起來,嚇得我躲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這時候王道士看不下去,急忙過來逮住癩頭老道手中的拂塵,說道:“哎呀師傅你這是幹啥,有話好好說,你怎麼和這些晚輩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