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月在井邊洗臉的時候,趙寶珠路過,對著她哼的聲音賊大,還一臉鄙夷,一副和她有仇的模樣。
梁秋月心內冷哼,老子就不慣著你。
她故意說:“書包被你弄髒了,你媽就得給我買個新的, 這麼一想,我也不虧。”
趙寶珠停下腳步,“你想的美,憑啥給你買?”
梁秋月用水搓了兩把臉,站起身甩著水,在她耳邊小聲說:“三嬸是人民教師, 懂道理, 不像你,沒教養,搶別人的東西就算了,還故意弄壞,你就是個壞種。”
趙寶珠被爺奶爸媽哥哥寵了多年,從小就比村裡姑娘長的白胖,長大了抽條了也比別人長的水靈,走到哪都是被人誇的,啥時候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
“你才是壞種!”趙寶珠舉著巴掌要打人,梁秋月見院子裡沒人,一巴掌扇了回去。
她知道怎麼樣扇巴掌能讓人又疼又看不到印子。
小婊砸,早就想教訓你了。
趙寶珠被打懵了,還哭了。
見怎麼打都打不過,還又捱了幾下子,哭涕涕的去找劉大丫告狀。
劉大丫都躺床上了,聽到孫女拍門告狀,還是穿衣服起身。
兩分鐘後, 梁秋月就被問責了。
“奶, 說話要講證據, 我啥時候打她了, 你看她身上有沒有一點印子,真是張嘴就會汙衊人。不就是不想還書包麼,你可真會想辦法,想方設法的讓奶罵我。”
梁秋月說話連珠炮似的,又揚聲喊趙學民,“爸,家裡是不是沒我容身的地方了,人家天天不用幹活,還搶我東西,不想還回來還想辦法汙衊我,讓我被奶打罵,你快出來給我做主,不然奶要揍死我了。”
梁秋月一喊,所有在房子裡躺著的都被吵到了,有嫌她煩嫌她事多的,有直接穿好衣服出來的。
二房一家跟沒聽到似的,三叔趙學興推了推唐佳,讓她出去看看。
劉大丫今天想揍梁秋月很久了, 見她晚上還敢鬧妖,追著她打。
“你個死丫頭片子天天找事,就你事多,還敢罵福寶壞種,你才是天生的壞種。”
趙學民出來就聽到劉大丫這麼罵自己閨女,臉又拉下來了。
將自己老孃拉停後,趙學民沉著臉問:“媽,我是不是你親生的?”
劉大丫都被問懵了,然後一把拍到趙學民頭上,“你不是老孃生的還是誰生的!石頭裡蹦出來的?”
趙學民被打的腦袋嗡嗡的,嘴上倒是利索,“我是你親生的,那小月也是我親生的,趙寶珠是三弟親生的,都是你親孫女,你為啥對小月這樣!我知道,你不是對小月有意見,你從小就不喜歡我,覺得我沒學興有出息,連帶著我們一家四口都不喜歡,既然這樣,你把我們趕出門吧。”
劉大丫:“…!”
老孃都沒打到你閨女!你一副死人臉擺給誰看!還動不動把趕出門掛在嘴邊,當誰不敢呢!
劉大丫氣的嘴片子哆嗦,想硬氣的說“那你們一家四口一起滾吧”,但話到喉嚨口,硬生生憋了回去。
老大一家滾蛋了,地咋辦,活誰幹?老三家還有三個沒成家呢!家裡房子小,起房子不得花錢?
唐佳覺得,趙學民從今天早上開始,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難不成真是以前欺負的太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