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的尖叫聲把屋中傳出的聲音都蓋了過去,高辰立馬起身,衝出屋子。
“怎麼了怎麼了?”
夜色中,一個黑影從隔壁的屋子衝出,身形靈活的爬上了院牆,跳出了牆外,消失在了朦朧的夜色中。
夏清哆哆嗦嗦的,指著屋子,“那裡面住著陳星,我聽到他的慘叫聲。”
陳萊已經衝了進去,拿著快沒電燈光很微弱的手電筒照著。
陳星腹部一片粘膩,一根生了鏽的鐵棍立在他左胸處,他的眼睛鼓著,額上的青筋因疼痛而鼓起,面色因痛苦而扭曲著。
她尖叫一聲,手電筒掉到了地上,人撲到了陳星跟前,顫抖的摸上他的臉,“陳星,你要堅持住,嗚嗚嗚…”
陳萊一臉淚,憤怒又傷心的吼問:“是誰!誰幹的!”
跟進來的眾人面面相覷,他們心中又驚恐又無措。
連受傷行動不便的王慶東都聽到動靜慢慢起身到了這間屋子。
文琪:“有個黑影從牆頭跑了,我親眼看到他從這間房跑出去。”
夏清倉惶的點點頭,“我也看見了。”
高辰看向眾人,除了在去報警的程月,剩下的人都在這了,哦,不對,還有躺在地窖的李延州,難不成他還沒死透?可不應該啊,明明沒氣了,他確定他死的透透的。
陳星抓著陳萊的手很用力,用了很大的力氣,聲音卻還是很小,“姐,救我,我不想死。”
陳萊落著淚點點頭,“你肯定會沒事的。”
高辰看了看手錶,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這裡什麼都沒有,想急救處理傷口都沒法子。
王慶東:“那瓶酒精已經被我用完了,雲南白藥也沒了。”
眾人有些沉默。
人都在這,到底是誰幹的。
夏清:“程月是不是沒去報警?”要麼是李延州詐屍了?
想到此處,她打了個寒噤。
沒人回答她。夜色太黑,剛才只看到一個黑影,並不能分辨出是誰。
陳萊跪坐在陳星身旁,流著淚。
“我好冷。”
“我想睡覺。”
陳星的聲音一道比一道虛弱。
眾人心中不是滋味的出了這個房間,屋裡只剩姐弟倆。她們不知道到底是誰幹的,難不成是山下的村民半夜偷偷潛上來殺人?這也是有可能的,可那人怎麼知道那屋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