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月自己也不相信這個結果。
畢竟,時裝潮流是繼往開來的,她吸收了國內時裝以前的優點,又加入了後世時裝的亮點,總不可能連晉級賽都進不去呀。
她原本還指望著能在晉級賽之後,殺入決賽呢。
晉級之後才能進入初賽,最後才是決賽。
溫菊香本人就是私營服裝店老闆娘,她做生意好幾年了,眼光也是不差的,因此她根本不想信高山月的作品被淘汰了。
“山月,反正大賽組委會就在省城,我們去問問就知道了。”
作為老闆娘,溫菊香潑辣大膽有闖勁,才不會悶頭等死呢。
盧繼紅嚇了一跳,立刻阻攔:“那怎麼成?大賽有大賽的規矩,你們怎麼能去質問組委會呢?”
溫菊香說:“大賽就應該公開透明,我們有問題就去問,這不是很正常嗎?”
在她眼裡,高山月只是一個有才華的縣城小姑娘,對什麼組委會自然是害怕的,因此打氣說:“山月,別怕,你聽我的,我們去問問。組織什麼大會就應該公平公正,連問都不讓人問,那麼一開始就別在我們這些人中間徵稿啊。”
說著,溫菊香就拉著高山月要走。
盧繼紅急壞了,說:“哎呀,現在還在上課呢,你們怎麼能曠課?”
溫菊香這才遲疑了一下。
盧繼紅見溫菊香被安撫下來了,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胸口。
溫菊香是怎麼回事?
趕緊想個辦法拖住她才是。
她就說了,別整這些,可盧月英說,如果能在這次大賽上大出風頭,盧繼紅在紡織廠就可以提拔成組長了。
組長不但每個月工資要高出一大截,而且可以管理好幾十號女紅,聽起來就威風。
盧繼紅這才想了個法子,將高山月的作品掉了包。
班上最能大出風頭的作品也只有高山月了,而且高山月一向悶不吭聲的,後勤處履歷表上填的戶口是啟東縣城一個村的村民。
這樣一個女孩子,就算將她的作品掉包了,她也發現不了。
退一萬步,就算她發現被掉包了,她也不敢站出來維權。
就算站出來維權,她也沒有那個能力贏得自己。
哪知道殺出來溫菊香這樣一個陳咬金。
盧繼紅尋思著,要想辦法穩住溫菊香,不讓溫菊香去問。至於高山月,只要溫菊香不向前衝,高山月肯定什麼都不懂。
於是,下課後,盧繼紅就找到溫菊香,“溫姐,暑假我去你店裡買了幾件衣服,時髦又漂亮,可合適了。溫姐,看你穿衣服就知道你非常有品位,下了課我還去你店裡買衣服,你幫我搭配一下唄?”
送上門的生意,溫菊香自然不會拒絕,一口答應下來:“好呀,前兒剛進的一款紅色毛衣很適合你,再搭配一件駝色大衣,鐵定氣質出眾。如果再有一條格子圍巾,那就更好了。”
谷絿溫菊香的客戶目標一向都是捨得花錢在身上的青年女子,盧繼紅這種工廠女工就是她們的目標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