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音樓對寧弦竹招待孫女婿似的熱情模樣簡直沒眼看。
她趕緊招呼宋文宇說:“我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宋文宇這才和寧弦竹禮貌的道別,兩人出了門,鹿音樓坐進了宋文宇的車。
宋文宇一邊開車一邊和她閒聊:“你怎麼這麼不夠意思,受傷了怎麼不告訴我?”
鹿音樓說:“只是崴個腳而已,沒必要這麼大張旗鼓吧。”
“不過我這一陣子也挺忙,你還挺會挑日子,我就今天有時間,正好趕上你要去醫院複查。”
鹿音樓接茬道:“你最近在忙什麼?”
“你不看新聞嗎?我爸公司出了點問題。”
鹿音樓這才注意到對方眼裡的紅血絲,她這幾天手機搜尋引擎全是關於慕喬年的事,當然沒空看別的新聞。
她問道:“我還真不知道,現在你爸的公司怎麼樣了?”
“暫時把輿論壓下去了。”宋文宇略顯疲憊的笑了笑,像是找到了傾訴物件,道:“你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慕喬年嗎?”
鹿音樓立時敏感的坐直了身子,假裝不經意的說:“記得啊,怎麼了?”
“他好像回來了,我爸說星河的一些重要檔案上出現了他的簽名。”宋文宇道:“我爸和他以前就不太對付,他失蹤的時候不少人來我家做客,說的話三句不離他。”
鹿音樓聞言難免緊張,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這樣啊,那你見到他了沒有?”
“我現在怎麼可能見得到他啊,以前我爸想見他一面都難。”宋文宇又補充說:“不過有次晚宴上見過一回,他看起來挺年輕,比我爸厲害很多。”
鹿音樓垂眸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平直的道:“是麼。”
*
另一邊,雖然院長特意給他們開了貴賓便捷通道,但沈長安陪慕喬年做完了一系列體檢出來已經是上午的十一點了。
沈長安坐在副駕駛位上,側過身偏頭問坐在車後座戴著黑色帽子和口罩的慕喬年:“慕總,您想吃點什麼,中餐還是西餐?”
慕喬年手裡拿著平板電腦正在垂眼看檔案,聞言頭也不抬的說:“隨便。”
沈長安聽見這兩個字頓覺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