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絕對是一夥兒的,都是大騙子”齊棗振振有詞道。
裴洛珩有些疑惑。“此話怎講?”
“哼哼,珩哥啊,論武力,我不如你。但是要說看人啊,還是我更在行!”齊棗挑了挑眉,“有件事兒我之前沒告訴你,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
裴洛珩:“你想起來了?”
“啊不是,”齊棗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臉,“就剛剛回想起了一點兒以前的事兒,言歸正傳啊,用我老家那邊兒的術語你可能聽不太明白。我這樣說吧,我爹呢,是一個教書的夫子!他呀,在我老家最最有名的私塾,教表演!”
裴洛珩:不明覺厲。
“那個私塾是我們那兒最厲害的,是全國第一哩!我爹在專門教表演的夫子裡,也是排行第一。很多很多的天王巨星都專門來聽他的課。”
裴洛珩也就聽懂了一大半,“天王巨星是什麼?”
“那個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爹超厲害的。我呢,從小也跟著我爹學表演,演技也是槓槓的哦!”
裴洛珩:似懂非懂。
“學表演呢,最最最最最重要也是最基礎的,就是觀察!”
“我很小的時候,我爹就教導過我如何看人。往大的方面說,就是看一個人的穿著打扮,說話方式,行為處事。往小的方面說,就是要看一個人的神態變化,眼光流轉,種種細節。觀察的多了,積累的多了,扮演一個角色的時候,就能演的更加真實”
“剛剛在那佛塔裡的時候,我一句話都沒說。一直就在觀察那幾個人。首先就說那個大胖和尚法明好了。”
“他剛出來的時候,看著膽小憨厚,但是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一會兒瞅瞅你一會兒瞅瞅我,我就感覺這人奸滑的很,不像個好人。而且呢,雖然他嘴上說著要找醫僧給我看傷,可一進寺,就把這事兒給忘了,一直叭叭叭地講故事。講故事也就罷了,還給自己加了段苦情戲,演的還賊浮誇,跟我那人菜癮大的二表哥似的,生怕別人看不出他是在演戲。”
“而且,珩哥你問什麼,他想都不想,馬上就張嘴回答,張張嘴就禿嚕一大堆,好像背過稿子似的,而且他背稿也背的也有問題!某些地方估計記得牢,背的也通順,文縐縐的,像文言文似的。有的地方,就磕磕巴巴,變成了大白話。我懷疑,他是忘詞了,或者,先前寫的稿兒上沒有,自己臨時加的。”
“我記得他說了一句,那關押異獸的法陣,是他們方丈和閬華派的掌門人一起繪製的,珩哥你也說過,以前和師門長輩來過這裡,這次你下山,還讓你帶東西來,這都說明,你們門派和這聽水寺有很深的淵源,沒錯吧”
“沒錯”裴洛珩微微點頭,“我們閬華派和聽水寺,雖然隔了這平黎之野,但關係並不遙遠,這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