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姝姿不敢置信地朝他看去,然後問道:“明日不用去軍器監務所嗎?”
以前哪怕是休沐,他也雷打不動照舊去軍器監務所,好像那裡離了他,就不能執行了一樣。
“明天不去,那莊子在城外涼快,就算不用冰,也不覺得熱。”蕭辰道。
就在蕭姝姿問珍月怎麼辦的時候,他居然說不帶珍月?
“就咱們倆去,你都病了,再費神照顧珍月,這病什麼時候能好?
更何況,珍月身邊有奶孃、嬤嬤、宮女那麼多人伺候,你不在一天沒事。”
蕭姝姿定定地看著他,感覺他今天話特別說,以前一個月好像也說不了這麼多話。
蕭辰見她不說話,就當她預設了,然後便出去吩咐龐津去莊子那邊說一聲,明天他和公主會過去。
喝完藥之後,蕭姝姿便躺下了,不一會兒蕭辰自己在淨房沐浴。
嘩嘩的水聲傳入耳中,蕭姝姿盯著床頂,覺得這兩天好像有些不真實。
原來他也會服侍人,會關心人,也會話多。
只是,只要一想到他這是因為自己生病,才這麼照顧自己,說明他並非冷血動物,可他也只是把她當做她的妻才做這些。
他的心裡並不喜歡她,更談不上愛。
想到這裡,蕭姝姿心裡便又堵了起來。
蕭姝姿撥出一口濁氣,算了,不想那麼多了,自己過得舒心就好,她也不是非掛他這棵樹上不可!
這麼一想,蕭姝姿裹著被子側過身去睡。
蕭辰出來的時候便見她背對著外面,整個人蜷縮在拔步床的靠裡一邊。
當蕭辰上床,裡面的人一點聲音也沒有,像是睡著了。
回想以前,她睡覺時總愛貼著他的胳膊,亦或者鑽進他的懷裡,亦或者問他今天當值的情況。
可如今什麼也沒有,只留一個後背給他。
難道真的是怕病氣過給他嗎?
蕭姝姿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好像有人將她的身體掰過去了,一股熟悉的雪松味自鼻息間傳來。
當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蕭姝姿才發現她整個人居然窩在蕭辰的懷裡。
“???”
蕭姝姿詫異,難道是她昨晚後來不知什麼時候鑽進他懷裡的?
她怎麼這麼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