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把手機攥在手裡,起身,不再看他一眼,轉身走到洗手間門前,開鎖推門。
門外的幾個人聽見動靜,都圍了上來,奈何衣著整齊,臉色淡定,好似剛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幾個人被他身上的氣勢震的後退兩步,眼看著奈何邁著從容的步伐,緩緩離開房間。
放下手的忘川看了洗手間內部一眼,眉目皺了起來,半天都沒回神。
洗手間裡面滿是血跡,牆上地上,映著雪白的瓷磚,顯得更為可怖,躺在地上的蘭博鼻青臉腫,被打的看不出人樣,連求救聲都叫不出來了,看著就剩下了一口氣。
洗手間內看不見任何像是打人的棍棒之類的武器……也就是說,奈何是赤手空拳生生把蘭博打成這個樣子的……是得要多恨這個人才能打的這麼狠。
不止是忘川回不過神,那幾個AE的隊員也傻了。
“小飛,咱們……咱們叫救護車吧……”一個隊員聲音顫抖的說。
小飛握緊了自己的衣角,同樣努力剋制著顫抖:“把他抬著,我去開車。”
那個人還想再說話,卻被小飛呵斥住:“你還顯他惹得事少嗎?!”
那人不敢再開口,拉著那個人去抬人。
兩個人剛一碰他,就聽見他發出慘叫,他那僅剩的意識全是疼痛。
忘川看不下去,快步進了房間拿了兩包薯片,然後跑了出去。
——
奈何回到房間,一邊解襯衫釦子,一邊走向浴室,眼裡滿是厭惡。
待他洗過澡出來後,看著脫下來的這兩件衣服,又皺起了眉,拿起手機和錢包去前臺重新開了一間房間。
做好了一切,他返回晴天的房間。
房間內依舊是那一盞暖燈亮著,晴天還沒有醒。
奈何坐到床邊的椅子上,握著晴天的手,趴在了床邊。
他現在很累,同時也很害怕。
昨天忘川有事叫他出去,事情匆忙,他沒來得及帶手機,但在回來的時候給晴天買了點東西,如果不是那一時起意,他根本不會發現晴天這裡出了事情,那個小丫頭會嚇成什麼樣子——他不敢想。
握著她溫軟的小手,奈何一時眼睛酸澀起來,心臟就像被刀割一樣疼,他緊緊的抱住她的手臂,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正午十分,晴天醒了過來,她低低咳嗽了兩聲,突然發覺自己的手臂被人緊抱著,身側趴著一個人。
她一手受傷,一手被抱著使不上力無法起身,掙扎了好半天,才微微撐起了一點,看向身側的這個人。
這個人無疑是奈何,他眉眼微皺,但是睡的很沉,她這番折騰都沒有驚醒他,顯然是累極了。
晴天沒有叫他,緩緩的重新躺好,把嗓子裡的不適應憋了回去,沒有咳嗽出聲,閉上了眼睛。
房間拉著厚重的窗簾,房間裡只有一盞暖燈,晴天也不知道現在的具體時間,睡足了的她也睡不著了,就這樣閉目養神,回想著昨天的一些事情。
那個人敲門是在凌晨的時候,隊長也是那個時候來的,期間她醒過一次,隊長也是在的,雖然晴天不知道現在的具體時間,可也知道不早了,隊長從凌晨守到現在,累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