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淵指著陸恆的鼻子罵道。
“你這賊鳥廝當真是不要臉至極,給西方蠻夷當奴才還當出了優越感不成?狗屁的榮耀富貴,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還敢跑到我面前來犬吠?”
話語中怒氣橫生,謝長淵死死盯著陸恆,體內氣血急速運轉,體表的面板逐漸轉化成赤紅色,灼熱的氣浪自他身體散發,隱隱形成一堵灼熱的氣牆。
此時的他,猶如一塊人形烙鐵,恐怖的高溫散發出來,彷彿剛從火山岩漿中走出,極具威勢。
陸恆臉色一沉,但還是勸道。
“將軍何苦如此執迷不悟,須知時勢造英雄,而時勢絕非頹勢,如今東土進入末法時代,足足三百年無人飛昇,天地靈氣匱乏,當今世上恐怕一個陸地神仙都沒有,而西方已經崛起,時態蒸蒸日上,綜合實力已經遠超東土,不須多時便可馬踏中原,我輩應當順勢而為,敞開大門迎接,如此才能為後人謀取一個良好的生存空間。”
“我若說不呢?”謝長淵笑意森然,氣機已經攀升到極點。
陸恆搖頭道“如將軍這般的人太多的話,將來西方一統東土之後我輩後人只怕都會被劃分為下等人,遭到無窮的打壓和欺辱。”
“辱你大爺,還沒開打就投降才是最大的恥辱,你們這些斷脊之犬自以為目光長遠,開口閉口是為了後人,好一副高尚做派,但有我謝長淵在世一天,便不會給你等得償所願!”
轟的一聲,謝長淵猶如狂風撲殺而去,這次他沒有拿兵器,而是赤手空拳。
氣機翻湧,火力全開的狀態下施展道門梯雲功,謝長淵的速度比起平時快了不止一個檔次。
陸恆微驚,當即往後一退,可在他做出反應的同時,謝長淵已經來到他的面前,對準他的臉打出一拳。
“噗!”
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陸恆整張臉都凹了進去,身形如斷線風箏飛出去,在大街上擦出一條數十丈的溝壑。
這一拳的動靜巨大,道路兩邊的民舍傳出陣陣驚呼聲,有幾家人已經陸續點起油燈,準備出來檢視情況。
謝長淵不打算停留,也不管陸恆是死是活,轉身就準備要走。
這裡是汴梁城內,如果被宿衛禁軍發現他在城內毆打國師,往後的許多計劃都會受到影響。
一轉身,他猛然發現陸恆居然站在他的身後!
此時,陸恆的臉已經血肉模糊,五官如同一堆碎肉糊在一起,鮮血從下巴滴落,宛如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