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淵擦了擦鼻血,看著小青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了看自己,雖然已經練成了金剛不壞身,通體宛如金鐵,可被一名金丹拳師不留餘力的暴打一頓也難免留下傷患。
如今的謝長淵已不是肉體凡胎,金鐵煉體的時候,大量的庚金氣與融化的鐵水滲透進他的身體,他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鐵人。
為了保證庚金氣與肉體的融合,他每天都要花時間修煉禪宗呼吸法活絡氣血,避免體內的鐵水、庚金氣凝固,導致自己化作一座鐵雕。
如今受了傷,他便默默盤坐在地上,集中精神運轉呼吸法療傷,過了小半個時辰,身上被打得凹陷進去的傷痕就逐漸恢復如初,他就像一座完美的雕塑,只是少了一眼一臂。
謝長淵伸展了一下拳腳,確認無礙,他就把睡覺的門板重新裝回了門框,在四周巡視了一圈,確認小破廟周圍沒有閒雜人。
他獨自回到破廟掩上門,從今天帶回來的麻袋裡抽出了幾件兵器。
這些,都是從紫印老道手中搶來的,分別有秦武的雙鐧,羅烈的銀槍,兩柄仙劍和三把飛刀。
其中,雙鐧和銀槍屬於極品凡兵,質地極其堅固耐用,與他的重劍對撞都不曾留下痕跡。
而仙劍和飛刀都屬於仙兵,本身質地未必十分堅硬,可卻勝在有仙氣加持,已然超出凡品範疇。
不管是凡兵還是仙兵,共同的一點就是它們之中都含有庚金之氣。
禪宗不壞金身,本質上就是將外界的庚金氣納入己身,把自己的身體化作一件人形兵器。
從廣濟和尚那裡,謝長淵對不壞金身有了更加深入地瞭解,並且學到了一套呼吸法變法,能夠在現有的基礎上透過呼吸法吸收庚金氣,不需要像開始那般煉融了往身上澆。
如今,謝長淵的目光注視著眼前的幾件兵器,腦海中似乎在猶豫什麼。
禪宗不壞金身自有一套體系,肉身想要精進,就要吸收各種屬性不同的金鐵入體,伴隨著這個過程,金鐵的一些特性也能顯現出來,甚至能演化成神通。
謝長淵一直在惦記著這件事,想著一路南下天寶城,旅途中可以收集一些特殊的金鐵納為己用。
這幾件仙兵他原本是看不上的,因為它們還沒達到特殊金鐵的標準,只不過有仙氣加持罷了。
可是現在有一個事實擺在眼前,令他不得不作出妥協。
國師陸恆,曾經的梁伯山一絕頂實力高深莫測,生命力頑強的出乎他的預料。
那一夜,陸恆身中他的撓鉤箭,數十記勢大力沉的無影腳非但沒死,幾天之後還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實在匪夷所思。
要知道,如果換做其他尋常的金丹強者,被他這麼一頓拾掇早已經非死即殘了。
這個陸恆不一般,而且謝長淵意識到此人那一夜如果要強留他的話自己必定跑不了,只怕此人背地裡還在計劃著什麼。
為了後面的計劃順利實行,謝長淵需要在短時間內讓自己的實力得到提升,如今身無長物,他便從關素枝那裡取回了這幾件仙兵。
他把七件兵器平放在面前,思索許久,終於下定決心。
謝長淵首先拿起羅烈的銀槍,打量了幾眼,旋即湊到鼻前,默默運轉呼吸法變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