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趙勾,此時正以一柄金黃匕首挾持著徽帝趙朔,也就是他的父親。
徽帝趙朔低頭看了一眼閃爍寒光的匕首,復又看向兒子的臉。
在這張熟悉的臉龐上浮現這一個陌生的表情,有緊張有畏懼,也有得勢之後的快意。
總之,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性情溫良的兒子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徽帝趙朔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他低沉的問道。
“勾兒,這是何為?”
趙勾的額頭冒出冷汗,但是他的手很穩,刀鋒輕輕的點在徽帝趙朔的脖子上,近一分刺破皮肉,遠一分又無法給對方造成威脅。
他微微的笑著,這樣的笑容他已經保持了多年,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只不過,此時他做的卻是大不逆的事情,可謂謀反。
“稟父皇,兒臣不想大宋淪為西方蠻夷的附屬,也不想讓大宋子民淪為洋人的芻狗。”
一席話,可謂光明正大,怔怔有詞。
可是,知子莫若父,身為父親的趙朔怎會不知兒子的內心在想什麼,又怎會聽出這句話裡的幾分真假?
當下,徽帝趙朔冷笑道。
“哦?怎麼不是怕父皇得了長生後,你就再也無緣崇德殿上的那張龍椅?”
話說到這個份上,父子倆基本已經算是翻了臉了,被戳破心裡話的趙勾臉色不變,只是用匕首的面拍了拍趙朔的脖子。
“請放心,兒臣不會傷害父皇,待今日事了,往後就請您安安心心做一個太上皇吧。”
話畢,趙勾便挾持著徽帝趙朔轉身下臺。
這一幕,自然也被在場的所有人看在了眼裡。
這時候,臺下文武百官都站了起來,一個個張目結舌,不知道自家皇帝陛下與太子殿下這是在鬧哪出。
百姓暴動,出家人暴起,宣神大典已經是亂成了一鍋粥,怎麼這時候皇帝還被兒子給挾持了。
有預謀,這絕對是有預謀的事,否則同事發生的機率太小了。
有一個文官反應過來,當即衝著高臺大喊。
“太子殿下!你這是大忤逆之罪!快快放開陛下!”
有人也在附和,紛紛出言訓斥太子趙勾。
然而,趙勾卻沒有被他們喝退,仍舊挾持著趙朔,抬頭對所有人厲聲喝道。
“誰也不許動!”
話畢,他警惕的把目光看向了另一座高臺上的陸恆,發現對方也在看著自己。
陸恆似笑非笑的表情彷彿千年不變,發生如此驚變,他居然沒有半點失態,依舊穩穩的坐在他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