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汴梁城外的破廟裡,謝長淵睜開了眼睛,只覺得昨晚一覺睡的無比舒坦。
他壓根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面色愜意的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摸摸肚子只覺得有點餓了。
“該進城了。”他準備起床收拾東西。
他的東西不多,只有兩柄重劍,以及麻袋裡面裝著的幾件仙兵,這是從紫印真人那裡打劫來的,到手至今都沒有使用過。
起初,他也打算用來練練禪宗呼吸法變法,將其中的庚金氣吸收入體,強化自身。
可是他仔細一琢磨,還是覺得應該儘量找一些有特殊屬性的罕有金鐵最好,這幾件仙兵雖然品質不錯,可重點卻在於鍛造過程中注入的仙機氣息,本身的質地並無太多過人之處,比較礦山的鐵石也就好了一些,不值得他吸收入體。
謝長淵手腳麻利,很快就把東西背在身上,只是有些納悶,為什麼廣濟落下的飯缽會滾到一邊去了,難道是自己睡著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
他沒有太在意,只是拿起不明材質的飯缽放進麻袋裡,然後便把大秦弒神弩掛在腰間,大跨步離開了破廟。
再臨城門,謝長淵發現入城的隊伍明顯擁堵了許多,並不是出入城的人口變多了,而是流動的速度變慢了。
謝長淵手搭涼棚,他左眼目力極好,隔著幾百米就能看見城門口處的動靜。
把守城門的軍卒顯然比昨天多了些,而且地上還放置著幾個大水桶,不知裡面裝著的是什麼東西。
但凡能有人想入城,途徑城門口的時候都要被攔下來,然後守城軍卒就會從水桶裡舀出一瓢液體潑在其身上。
儘管沒有人想要一進城就變成落湯雞,可面對皇城軍卒卻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只能儘量把臉擋住,免得被潑到一臉。
“搞什麼鬼?”謝長淵暗自腹誹。
他認為又是大宋皇帝在整什麼么蛾子,當即豎起耳朵,一邊排隊進城,一邊偷聽四周的人是否知道些什麼內幕。
“聽說昨天汴梁城鬧鬼了,搞的城裡城外人心惶惶的。”
“可不是嘛,咱們住在城外頭的也不知道真假,一大早進來就得被潑一身水,誰他媽知道那是什麼水,不會是從水溝裡舀出來的吧?”
有人埋怨道。
冬至已過,臨近北境的宋國也已經進入了冬天,過往的人們都穿起了薄棉衣禦寒,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不知何時就會下第一場雪。
在這種天氣被潑上一頭冷水,回頭非得感染風寒不可,也不知道這狗日的皇帝腦子抽什麼風,鬧鬼就鬧鬼唄,幹嘛非得往別人身上潑冷水呢。
對此,略知詳情的人就開口解釋道。
“你們這就不知道了吧,那可是十二神宮的聖水,皇帝陛下為了避免那些不乾不淨的東西混進汴梁城,下旨必須所有人等進出都得聖水洗禮,就連城牆上都要每天用這玩意沖刷。”
眾人恍然大悟,但是並不表示接受。
倒是有一些每天進城聽十二神宮講經的信徒欣喜若狂,紛紛擠上去挨潑,甚至還要求喝一口那所謂的聖水,然後就哆哆嗦嗦的進了城。
聞言,謝長淵頓時拉下了臉,眯眼看向那擺放在地上的一桶桶散所謂的聖水。
他自然不會允許十二神宮的髒水潑在自己的身上。
隨著他在隊伍中逐漸前進,當輪到他排在隊伍最前,準備接受神宮聖水的洗禮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