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這個無禮的舉動,頓時引起了兩位老者的注意。
不過二人喝著林朝帶來的酒,也都沒有見怪。甚至白髮老者被林朝噴出的酒濺到了袖子上一些,反而笑吟吟地問道:“小郎君怎麼了,莫不是嗆著了?”
林朝趕緊用袖子抹了抹嘴巴,開口答道:“多謝老丈關心,小子方才確實是喝嗆了。”
“年輕人行事莫要太過急躁,須知行百里者半九十,慎終如始,則無敗事。做人如此,喝酒,也需如此。”白髮老者笑著點撥道,同時還不禁撫了撫鬍鬚。
“多年不見,師兄還是如此這般好為人師。”盧植也在一旁笑道。
“習慣了,習慣了。”白髮老者搖頭失笑道,“某在故里講學多年,確實有些好為人師了,師弟提醒的對。”
“哪裡哪裡,老丈一番金玉良言,使小子獲益匪淺。”
這老頭可是盧植的師兄,而且一看就是那種為世作則的博學大儒,所以林朝把姿態放得很低。
白髮老頭見林朝如此謙恭,不由笑著點了點頭。
“師弟,你方才說的那中山林子初,此人到底有何過人之人?”白髮老頭開口問道。
盧植搖了搖頭道:“說實話,某也沒見過這林子初。”
“師弟,你這……”
白髮老頭差點被氣笑了,心道子幹師弟也太不靠譜了吧。
“師兄莫急,某雖未見過這林子初,卻對其生平了如指掌。”盧植自信地笑道。
“這是為何?”
白髮老者有些納悶道。
“師兄可曾知道,去年中山太守張純反叛之事?”
“此事某略有耳聞,但張賊在去年年底,不是被中山都尉劉玄德給誅殺了嗎,這跟林子初又有何關係?”
盧植越說,白髮老頭反而越疑惑了。
“當然有關係。”說到這裡,盧植馬上來了興致,“那劉玄德半年之內,便為朝廷收復了整個中山郡,誅殺了張賊。從區區一小縣縣尉,一躍成為如今的中山都尉!”
“劉玄德此人,也算是難得的將才了。”
白髮老者點點頭道,又看見盧植臉上越來越濃的笑容,更是感到莫名其妙了。
我們不是在說林子初嗎,師弟你怎麼句句不離劉玄德?
而且,你臉上那得意的笑容,又是怎麼一回事?
盧植撫須笑道:“何止是難得的將才,依某看,這劉玄德說是大漢未來的中流砥柱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