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安郡主跑出去後,迎面就撞上了她的嫡親舅父慶王爺。
不得不說,這周家當真是聖眷優渥,一個女兒家的生辰,不僅郡主來了,皇子和王爺也都來了。
儘管秦子言過來,有藉機拉攏周家的嫌疑。但換了其他哪一家,都是不可能請來這麼多貴人的。
貴人太多,結果就是很容易產生貴人之爭,旁人無敢插言的情形。
自秦涼走進來後,整個院子裡的僕從婢女都站得遠遠的,不敢靠得太緊。
秦涼一把將蘇錦音拉到自己身後,對秦子言厲聲道:“子言,你已不是三歲小兒,應該明白什麼是能說的,什麼是不能說的。不說蘭安是你表妹,就單說她對你的情意,你說那般絕情的話,自認為沒錯嗎?”
秦子言望著秦涼身後的蘇錦音,眼中的妒忌一點點溢了出來。他上前一步,越過秦涼,看向蘇錦音。
他語帶嘲諷地道:“叔父何必說得如此道貌岸然?你這般勸和我與蘭安,為的不就是你身後的蘇姑娘嗎?”
“叔父,你在戰場多年,難道靠的就是勝之不武嗎?”秦子言這幾次接連受到蘇錦音的打擊,心中情緒確實有些失控了。
他心中的理智告訴他,這樣說不應該。可是充滿敵意的話就這樣說出了口。
秦涼聽後也有些不悅。他當即反唇相譏道:“我只知道輸就是輸,我從來不會自欺欺人。”
說完之後,他便牽起了蘇錦音的手,準備轉身離去。
秦子言瞧著二人的那相牽的手,臉色無比地難看。
稍後,他臉色稍微緩和了。
因為,蘇錦音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王爺,我是來給週三姑娘過生辰的。請恕我不能與你同行。”蘇錦音說完又看向秦子言。
秦子言的目光立刻充滿了期待。
誰知道,蘇錦音只是看了他一眼,真的就是一眼。
她對二人都行了個禮,然後就離開了這個園子。
秦涼和秦子言兩人相對而立,之間的氣氛冷到了極點。
而離開園子的蘇錦音,很快又遇上了一個故人。
這週三姑娘的面子可真大啊。
李蕭然就站在蘇錦音的必經之道上,且他目光直直地看著自己,蘇錦音實在是無法忽視。
她與李蕭然行禮後,道:“是我臉上有什麼嗎?”
說話間,她摸了摸自己的臉。
李蕭然卻上前一步,也伸手摸向蘇錦音的臉。
他這是幹什麼?
蘇錦音連忙後退了一步。
李蕭然的手僵在空中,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又看向蘇錦音,道:“蘇姑娘誤會了,我只是想幫你遮掩下那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