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 嚐嚐吧。”雲舒把竹筒杯遞給他,這人直直的盯著自己,讓他一個男子都不好意思了。
“嗯,好喝,比剛才那個小攤上的好喝多了。”淵辰誇讚道。
“那人做法不對。”雲舒淡淡道。
“你剛才說你從小就喜歡這些?”淵辰好奇的問。
反正那隻貓他又不是非要不可,就是看看,而且人都來了,沒必要擺冷臉,“嗯,從小就喜歡,經常自己搗鼓這些,夫子的功課都是草草了事,就為了有時間搗鼓飲子,爹孃看見,就告訴我好好和夫子學習,功課完成的好,就給我找一個做飲子的老師讓我學。”
“那學成了嗎?”
“當然學成了。”
“你爹孃對你真好。”淵辰不無羨慕的說。
“啊?”雲舒也不知道是沒聽清還是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
淵辰道:“從小我爹發現我喜歡習武,就讓我學,壓著我天天學,小時候畢竟年幼再喜歡也架不住天天和師傅練武,有一天我太累了,學了半天,就偷偷跑出去了,看見戲子練習,跟著玩,被我爹發現了,提著領子拉回去就是一通毒打。”
“我要是這樣,我爹也得打我。”雲舒憋笑道,這不欠收拾嗎?雲舒本來還不太舒服淵辰剛開始的態度,現在,他只想笑。
“那後來呢?”雲舒又問,眼裡都是笑意。
“第二天,就不只是習武了,還請了夫子,除了練武,還要和我哥一起學文,他打的那麼狠,我哪敢說什麼啊,自然是學了,一路學到十五歲。”淵辰都替自己心酸。孩子有錢的請夫子,沒錢的上學堂,十五歲學成畢業。
“我小時候不喜歡習武,覺得累,爹孃無法,只能給我請好的夫子讓我側重於學文,但武也得學,學的勉勉強強吧,好歹不會被人欺負。”雲舒感嘆道,其實他低調了,他的武藝還可以。
“你爹孃呢?不在家嗎?”淵辰問。
“在我十六歲那年,他們因為水患,不在了。”雲舒道,眼圈都紅了。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他只說了家道中落,淵辰也沒想到還有這些事,有些蒙。
“沒事,都幾年了,我都習慣了。”雲舒低落道。
“原來你說的家道中落是這樣。”淵辰道。
“我爹孃臨終前,告訴我讓我過隨心,開心的生活。”
“那你做到了嗎?”淵辰問。
“算是做到了吧,我變賣了家產,只留了一處宅子和一個店面,把店面改成了現在的店鋪。”雲舒說。
“他們看著你生活的不錯,一定會很開心的。”淵辰安慰道,要是平日裡,他不再扎人心都不錯了,可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看不得雲舒難過,生澀的安慰他。
“嗯,一定是的。”雲舒也道,他第一次說出來這些事,也是第一次有人安慰他,他父母離開後,親戚們都不怎麼聯絡他,他也沒在意,但終歸有些小傷感。
淵辰也不怎麼會安慰人,雲舒這幾年也習慣了,淵辰乾脆轉移話題,兩人閒聊了很久,雖然不至於惺惺相惜,但還算是聊的來。
淵辰看見角落的劍,來了興致:“我可以看看你的劍嗎?”
“可以,你看吧。”雲舒把劍拿給他,淵辰仔細看了一下,把劍還給他,確實是一把好劍。
“我今天沒拿劍,明日和你比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