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階不下界,正常情況下,是因為他們會受到天下界的制約,最關鍵的是:他們被世界之力排斥,即使不戰鬥,光是站著不動,也會消耗很大,遠勝過在天外界的時候。
不過,那是對一般超階而言,對大衍舞、無維和太一來說,天下界還有更麻煩的地方,那就是天下界各種屬性的能量太多!
相比起天外界的“清澈”,只有無屬性基礎能量和精神能量,天下界絕對可以歸到“渾濁”不堪的行類——所有屬性的能量在天下界都可以見到,只不過有些區域某種屬性的能量多些,有些區域另一種屬性的能量多些。
一般的超階,因為其自身的規則沒有修煉到最高層次,規則之力還達不到極致,所以遇到“渾濁”的其它屬效能量之時,並不會完全拒絕,反而可能適當的吸收一些,反正他們身體本就有一些不純的能量。
比如雪妖靈,她遇到感情能量的話,就不會拒絕,因為她身體裡的感情能量其實並不少,再多一些也沒什麼。
然而,對大衍舞、無維和太一這三個達到極致的,全無雜質的至尊來說,在天下界待久了,就會被天下界的“渾濁”所侵蝕。
“被‘渾濁’侵蝕……”太一轉了幾十次世,在天下界待的時間比在天外界還多,早就被侵蝕得汙濁不堪了,他雖然不認為大衍舞口中的汙濁有什麼不好,可出於好奇心,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問,“會有什麼不對勁嗎?”
“以前我和無維認為被‘渾濁’侵蝕很不好!”大衍舞想了想後,以非常複雜的語氣說道,“我們一度認為,我們之所以高階,之所以凌駕於其他所有存在之靈和世界之上,就是因為我們是最‘純潔’的,沒有一絲雜質,是規則的極致體現!”
“那現在呢?”從大衍舞的話裡,太一聽出了大衍舞的情緒,那是一種喜憂參半,瞬息萬變的情緒。
“現在……”大衍舞長長舒了一口氣後才說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喜歡現在這樣,有感情,能在冰冷的邏輯算計之外,還帶著一些私心,一些浴望,以及一些溫暖。”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太一不解,為什麼大衍舞要情緒複雜,應該開心才對啊。
“不,我不確定。”大衍舞卻想的更多,“我既不確定,以前的我們,是不是在終末之門的影響下,才走上了無情之路,還是現在的我們,又被終末之門暗中做了手腳,走起了有情之路,或者,我們不管有情無情,都在終末之門的算計中!”
“你是被終末之門嚇怕了……”太一大概明白了,大衍舞看似啥問題都沒有,成天活蹦亂跳的,還堅持著四處搞惡作劇,但實際上,大衍舞有了很嚴重的心理問題。
“不算是抑鬱,也不到PTSD的級別,應該就是心理陰影。”太一輕聲推斷道。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大衍舞果斷否認三連。
太一:(。≖ˇェˇ≖。沒錯了,就是心理陰影!
“我覺得吧……”太一沒給人做過心理疏導工作,可他知道有一個人很擅長這方面的工作,“你可以跟華胥聊聊。”
伏羲華胥,天下界公認的煉寶專家,但大家往往忽略了她另一個身份:太初易瑟的主人!
當然了,伏羲華胥雖然並不掩飾自己是太初易瑟主人這個身份,但也不會四處宣揚,所以除了太一陣營的核心成員,外人不是很清楚,甚至不知道有太初易瑟存在。
“別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嗎,太初易瑟不光能煉寶,還能操控七情六慾,陰陽八卦,是個能力不俗的法寶。”太一對著大衍舞侃侃而談,“我說讓你找華胥,其實是找太初易瑟,只要跟太初易瑟聊一聊,你的心病就能立馬治癒!”
“治癒個P!”大衍舞對太一爆粗口道,“太初易瑟能操控七情六慾?你讓我跟它聊天,不怕我被它操控了嗎?”
大衍舞現在最怕的就是被操控,她覺得太一是在把她往火坑裡推!
“不能夠!”太一趕緊否認道,“我怎麼會害你呢,就算我推薦你和太初易瑟聊聊,太初易瑟也沒法控制你的,一方面,它只是界寶加靈寶,對上你的時候,它但凡有一點不老實,你都有無數辦法收拾它;另一方面,你被終末之門控制又解除後,在承受思維入侵一項上,已經有了最強的抗性,太初易瑟的催眠之力,總不會比終末之門還高階吧?”
“這倒也是,我堂堂被終末之門控制,又脫離了控制的人,怎麼可能被一個界寶加靈寶控制!”大衍舞自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