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托維特…”札尼爾查的聲音有些怪,像是被拉長,又像是被壓縮,時而低沉,時而尖銳,還嚴重走音。
“魔法之神?呵——”被札尼爾查稱為斯文托維特的神靈,從煙霧、雲霧、水霧、金屬顆粒霧裡走出,這些霧氣,由剛剛那些魔法陣釋放出的能量與物質形成。
斯文托維特完全走出迷霧地帶後,並未搭理札尼爾查,而是目光掃過前方,仔細觀察著太一這邊的人群,尤其在太一、芭苓、葉琳娜三人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
這時,人們也同樣看清了他的外表——
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看岔了,其實是身高3米多,加上虎背熊腰,直上直下,看起來很像正方形,可實際上是長方形;
肌肉虯結,彷彿岩石打磨而成,胸前、腰部、小腿及腳部、手腕等處包裹著金屬鎧甲,上面有花紋也有劃痕,展示出歷史的藝術和歲月的滄桑;
有一頭的棕色,稍稍有一些偏黃的捲髮,面容則是標準的斯拉夫人相貌,稜角分明,充滿著剛硬的氣息;
腰間懸著一把長劍,是傳統的斯拉夫人,慣用的厚重型雙手闊劍,不過,在斯文托維特這裡,只能算是單薄的單手劍;
背後縛著一柄長矛,矛刃很像闊劍的劍尖一端,矛刃上有著和鎧甲相同的玄奧花紋,既像是文字,又像是符咒。
“真是狼狽啊,我記得,在崔戈拉夫,你可是最會明哲保身的。”和太一等人對視了一小會兒後,斯文托維特終於抽出空閒,和札尼爾查聊一聊,從他輕蔑的話語中,能明顯感覺出,他和札尼爾查的關係很差。
“我的原我(身體)被敵人奪取,希望你能幫我奪回,至少,別讓敵人毀掉他,這是我以神名——札尼爾查,向你,軍神——斯文托維特,發出的至高請求。”
有求於人的時候,札尼爾查從不吝嗇放低態度,並且,這麼做對他來說不算丟人,只是未達成目的必要的手段。
“你的神名不值錢!”斯文托維特揭穿了札尼爾查的謊言,“除了魔法名,即便是你的真名,都毫無約束力!”
“那就以我的魔法名,紫爾恩塔拉在此立誓,以任意條件請求斯凡蒂維傑斯,神聖的勝利之主,祝福他為我奪回原我。”
被斯文托維特嫌棄後,札尼爾查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也從未欺騙過對方一樣,轉眼就按照對方的要求發起祈求之誓。
“奇葩的傢伙,要不是崔戈拉夫需要你,我真不願意與你為伍!但,你的請求我接受了,以我的魔法名‘斯凡蒂維傑斯’為證!”斯文托維特深深的注視著札尼爾查——
斯文托維特和札尼爾查從誕生那天起,就是對立的神靈,他們法則相反,個性相反,能力相反,就如白神和黑神,愛神與夢神,死神和林神一樣。
崔戈拉夫神界,是一個很…古怪的神界,從原始神到大神,再到主神、高階神、低階神,全部是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兩兩相對。
軍神剛直暴力,魔法之神多變狡黠,他們倆是爭端最多的兩位主神。
事實上,是斯文托維特一直挑釁札尼爾查,札尼爾查始終能躲就躲,不予回應。
所以,當今天札尼爾查摒棄前嫌,來低聲下氣求著斯文托維特時,斯文托維特內心深處一下子就…更看不起札尼爾查了!
在他觀念裡,“寧折不彎,不服就幹”才是主流,求人什麼的,完全不會發生,大不了一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