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劉漫好笑的看著溫意,像是在看一隻跳樑小醜,“哈哈哈,你不會讀書讀瘋魔了吧?”
“還你的葡萄園,誰這麼不要臉啊!”
劉漫不相信偌大的果園是溫意的。
不僅她不信,申屠聖和張旋也相繼投來鄙夷的目光。
申屠聖心想,他怎麼會在茫茫人海之中一眼相中她那張與葉合歡相似的臉的?明明這個人給葉合歡提鞋都不配!
而‘不配提鞋’的溫同學此刻淡定的不曉得從哪裡摸出一把椅子,乖張又嘚瑟的坐下,使勁兒晃盪自己的二郎腿。
“繼續罵,走心算我輸!你要是好好跟我談合作,咱鐵定歡迎,如果你無法摒棄你那高人一等的做派,揍你我都怕髒了我的拳頭!”
劉漫何時被人這麼侮辱過,她怒急攻心,便要衝過來找溫意撕打。
幸好被一旁的張旋攔住了,張旋拽著劉漫的胳膊,盡力把她往身後帶,做出保護的姿勢。
“漫漫,這種人就愛順著竹竿往上爬,不要睬她,你越是在乎她,她越得勝,說不定還會碰瓷你。小丑而已,咱們都是有涵養的人,何必與這種人計較呢!”
劉漫被張旋勸住了。
她紅著眼睛,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頭歪在張旋的懷裡,要哭不哭,害得張旋心疼死了。
一直沒說話的申屠聖發出一聲嗤笑。
他站在原地,身上穿了一套墨綠色套裝休閒服,高大的身影與翠意盎然的園子相得益彰。
只不過,溫意有注意到他的臉上、胳膊上都有深淺不一的青紫色淤痕。
想必,那就是申屠神揍他的成果。
申屠聖還記得那個溫意與他一起去校長室接受處分的午後,那時候,這個女生還維護過他。
在她維護他的時候,申屠聖還是有幾分感動的。
可現在,這個與葉合歡擁有肖似容貌的女生竟然大言不慚的說出這樣的不切實際的話,不禁讓他心中僅存的點滴好感蕩然無存。
申屠聖冷笑著問道:“這片葡萄園面積可不小,而且這塊地皮是清遠的吧?你向清遠租賃這片地皮的嗎?有租金收據嗎?”
“還有,葡萄育種到採摘,整個過程費時費力也費錢,你哪來的收入養這麼大一塊葡萄地?如果你真有這筆錢,依照你的家境,是不是非法所得?”
“還有,我記得葡萄園需要申請園林執業執照的吧?執照上是你的名字嗎?如果沒有執照,那這片葡萄園就是非法侵佔他人土地資源,這麼嚴重的罪,你不想蹲局子吧!”
申屠聖好歹是申屠神的弟弟,儘管沒有直接參與過商業投資,但也耳濡目染了這麼久了,該懂的都懂。
他的靈魂發問讓劉漫重新振作起來。
她推開張旋,惡狠狠的攤開手:“東西呢,拿來啊!不是說你是葡萄園的主人嗎?執照呢?合同呢?你不是說要打我臉麼,來啊!我看你拿什麼出來!”
溫意的目光在劉漫那張略帶猙獰的面孔上停留了幾秒,接著又看向申屠聖,又看了眼張旋。
她兩手手指輕點著褲腿,眸光幽深而複雜。
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