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自己的女人是一個男人的責任,有男人保護的女人是幸福的。而女人能夠堅定不移和自己的男人共同進退,那麼這個男人就是幸運的。檀玄就覺得自己是最幸運的那一個,前任和現任都在一起,而對待同一件事的表現卻截然不同,這更讓他慶幸愛對了人。
江家人終於離開了江州,只是來的時候是一家人,回去的時候有一個人已經成了一盒灰。按照當地的習俗,江明城這樣的屬於少亡,是不能入土的,江家人打算將他的骨灰帶回通榆,撒在老家的山上,多少也算給家人留下一份念想。
檀玄也終於搬回了自己的家,當然,他不是一個人搬回去的,蕭笛也跟著搬回去了。在檀玄看來,蕭笛那裡雖然溫馨,但是租住的房子怎麼也不如自己的房子住著隨便。檀玄有意直接將蕭笛的家當都搬過來,但是蕭笛不允,說是那是她的小窩,以後想回去住還要回去住幾天,可是依舊被檀玄軟硬兼施的將她辦公的那一套東西給挪過去不少。
平淡的生活總是過的很快,尤其是家中有人廝守,時間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等著睡覺中度過,檀玄每一天過的都很充實,哪怕是被蕭笛收拾,在他看來那也是愛的蹂躪。
一晃幾天過去了,檀玄已經徹底回到了從前的生活,天天晝伏夜出的,和蕭笛過的倒也愜意,只是想到他們的關係還沒和蕭笛的家人提及,想到秦思賢當初的話,檀玄心裡多少有些打鼓。不全是因為怕,更多的是被江家當初的打擊弄出了陰影。
這一天檀玄還在忙碌於他熱衷的網約車事業,結果在凌晨十分,他接到了一個來自異地的陌生電話。
“喂,你好,哪位?”檀玄接起電話就是一通職業性的問候,自從換回原來的手機號,他感覺自己的業務又回來了不少,而且他的工作只看路程不看人,管他電話是外地還是外國的呢。
“你好,是檀哥嗎?”電話裡傳來一陣顫顫巍巍又伴有沙啞的聲音。
“你是哪位?”檀玄沒有主動答應,而是皺眉反問道。
對方咳嗦了兩聲,說道:“檀哥,我是沈紫涵。”
“是你呀,這麼晚還沒睡,給我打電話有事嗎?”檀玄再次問道,其實在聽到對方咳嗦那兩聲的時候,他已經聽出對方是誰了,只是沒想到她還會給自己打電話,畢竟在檀玄看來,他和沈紫涵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交集,就像水裡的兩塊浮萍,一塊已經隨著水流遠去,一個還在原地打窩。
“檀哥,我和你說個事啊,我夢到江明城了。”沈紫涵繼續哆哆嗦嗦的說道,像是剛剛經歷過恐怖的事情,還沒有從中恢復過來。
檀玄再次皺了一下眉頭,合著這位不是沒睡,而是剛醒啊,於是不耐煩的說道:“你還有別的事嗎?沒事我就掛了,我現在正忙著呢。”
江明城活著的時候,檀玄都不待見他,死了更是差點鬧的滿城風雨,現在聽到他的名字,檀玄都覺得晦氣。
“不是,檀哥,你聽我說我,我夢到江明城找我來了,說他在那邊很苦,他來求我……”
“好了,好了。”檀玄打斷了沈紫涵的話,“看樣子你的心裡還是對江明城念念不忘啊,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你平日裡想的太多了,你沒事早點睡吧,現在離天亮還早著呢。”
說完,檀玄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根本沒給沈紫涵繼續和她絮叨的機會,
“好傢伙,大半夜和我聊夢來了,談談夢想也比說夢強啊,何況還是個噩夢,要說春夢我還能和你聊聊。好在這會兒沒什麼乘客,不然聽到這些神神叨叨的話,不得給我舉報了啊……”
結束通話電話後,檀玄就是一陣自言自語,但是說了一會兒他就愣住了。
“不對呀,沈紫涵怎麼知道江明城死了呢?她離開江州的時候江明城才回來,還沒跳江呢呀,而且她是怎麼知道我電話號的……”
各種疑問湧了上來,檀玄搖了搖頭,很快就自行解釋通了,“估計她和江家的人還有聯絡吧,都讓那傢伙害成那樣了,還魂牽夢繞的,真是沒個記性。願意做夢做去吧,反正那個混蛋也只能出現在你夢裡了。用不了多久,只要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了。”
一個電話沒有給檀玄帶來什麼影響,如果非要說有,那也就是在這午夜裡提提神。做司機做久了,他多多少少也沾染了一些司機的習氣,有乘客的時候愛和乘客聊天,沒有乘客的時候就自己和自己聊天。
檀玄以為這件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結果第二天差不多同樣的時間,沈紫涵的電話又打過來了,語氣比昨天的還要驚慌,“檀哥,不好了,我剛才又夢到江明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