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琛正在為嚇走了金兵而高興,看到這守衛凶神惡煞的,覺得難免有些煞風景。
然後他皺著眉頭,慢條斯理地問道:“怎麼了這是?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這樣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
守衛義憤填膺地將三個逃兵按在地下,嫉惡如仇地看著霍景琛:“啟稟將軍,這三個人原是軍中地逃兵,現在竟然自投羅網,你看我不把他們殺了!”
霍景琛搖搖頭,看了看守衛,慢條斯理地說:“不要急躁,不要急躁!”
守衛氣急敗壞地跺跺腳:“還不急躁?這樣地人就是踐踏我軍的威嚴,就是我們威武地敗類!”
霍景琛看看守衛這個義正辭嚴地樣子,雖然有些過分,但是那種正義感還是很強地。他微微一笑,示意身邊的人將守衛拉開,讓三個逃兵能夠自由活動。
逃兵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趴著頭,不敢起來。
霍景琛笑道:“怎麼了?你們不會是來送死的吧?怎麼放開你們還不說話呢?”
逃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一個年紀比較大的開了口了。
“將軍,我們之前是逃走的病號,想要回家治病,後來聽說……”
霍景琛揚起眉毛,看著幾個逃兵,調侃道:“哦,你當我們這裡是醫館了?回來治病來了?”
幾個逃兵尷尬地跪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
霍景琛心裡面已經原諒這幾個逃兵了,不過喜歡看看他們懺悔的樣子,故意沉默半晌,然後看著他們說:“怎麼不說話了?要是不想治病,你們請回去吧!”
那個年長計程車兵抬起頭來,有些難為情地說:“還請將軍收下我們嘛,要不然我們真的就會無家可歸了。”
霍景琛看著他左右為難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呵呵,其實要回來看病也是可以的。畢竟這治病救人,也是我們大軍裡面的一項業務。不僅僅你能看,就算是你的鄉親們,有病也可以到這裡來。”
守衛憤憤不平地對霍景琛說:“可是,我們梁軍不歡迎逃兵!”
霍景琛皺著眉,看看守衛:“小石子你怎麼說話呢?”
守衛不敢做聲。
“既然上一任的將軍讓你們落荒而逃,我們是允許逃兵的,只不過現在我們重新集結了,就不要再逃跑了。”霍景琛看著這幾個逃兵,語重心長地說。
“一定不會,一定不會!”回來的幾個逃兵,跪在地上好像搗蒜一樣地磕頭:“既然打算回來了,我們就打算一直幹到底,只要將軍您不批准我們走,我們就不走!”
霍景琛看看幾個士兵悔不當初的樣子,其實心裡面也是很同情的,但是想到能夠用醫術留住他們,將來他們身邊的人一定也會來看病。要是來看病的話,身體好的可以讓他們留下來的。
霍景琛將幾個士兵帶到江禾曦身邊。
江禾曦痛快地點點頭,說:“既然將軍決定這麼做,我們照做就是了,不需要這麼客氣的。”
霍景琛有些尷尬,撓撓頭,笑道:“我還是習慣你叫我老爺,雖然老爺比這個將軍的職位小多了,可是聽習慣了,就不想改了。”
其實江禾曦心裡面也是習慣聽霍景琛叫自己“小氣”,雖然難聽,但是真的是習慣了,就捨不得變了。
只不過,她在霍景琛面前不能表現出來,還是嘴硬地說:“胸無大志,看你還是回去當你的小縣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