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12月,和地球北半球季節對應的觀景臺D區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瑟圖身著棉襖,撐著欄杆望著遠方的兩顆恆星,而狄雲裡則撐著欄杆凝視著瑟圖。
“瑟圖,反正我們已知對方的軌道了,是不是應該派點先遣部隊去探一下情況?我反正感覺,一顆黑漆麻烏的星球,蠻異怪的。”
“正是因為黑,神秘,才不要那麼輕易去接觸。萬一裡面是危害性巨大的東西呢?”瑟圖沒有移動眼神,他的語氣卻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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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和那顆星球接觸過了?”狄雲裡試探道。
“‘舊月’,是你給那顆星球起的名字,對吧?”瑟圖沒有直接回答問題。
“是的。你在其他地方聽到了這個名字了,對吧?”狄雲裡反問。
“很美的名字。”瑟圖點頭道,“作為被‘調製’的人類,‘川流’的老總死得也很美。在六個月內,他對我們造成相當大的麻煩的時候,恐怕自己也不好受吧。儘管我們依然可以透過DNA把他復活,但我不希望任何一個有機身體遭受那樣的痛苦了。”瑟圖的用詞很有舊時代人類的那種隱晦。
川流集團,正式川登艦的採礦業複合體,“川登艦”名字的一部分。
“即便復活他,他的DNA裡還是會有‘舊月’的種子吧。”狄雲裡在理清發生的事情之後淡淡道,“如果這是從六個月之前帶來的、川登艦的人突然發狂叛變的原因,我覺得還是挺恐怖的。”
“如果梓伊是個有惡念的靈魂,我還是有能力拒絕她的。”儘管兩人的聊天內容驢頭不對馬嘴,但似乎雙方都說到了對方所擔憂的事情,“不過也僅限於此了。”
“如果第一次接觸的對方是‘舊月’,與其舉辦慶典,我倒是覺得準備對敵策略好一點。”狄雲裡指出。
“但如果第一次接觸的對方是梓伊呢?”瑟圖突然兩手一撐面前的護欄,直立起來,“你覺得,這樣能不能讓你滿意?”
謎語人對陣謎語人,往往半句話就能得知對方的想法。在得知瑟圖擁有應該能行的對敵措施後,狄雲裡笑了。
“你對梓伊的瞭解顯然比我的多,瑟圖。”
“然而她現在是你的屬下,狄雲裡。為什麼不多嘗試瞭解瞭解她呢?”
正在此時,狄雲裡滿意地笑了。
“梓伊,出來吧。”
“我在這呢。”突然,路邊的一個花盆裡伸出了一支藤條,然後使勁招了招手。
“我沒理解錯的話,整個艾格比艦到處都種滿了你吧。”狄雲裡指出。
“可不只是艾格比艦。現在我呀,是川登艦的集體意識了。”獲得力量的梓伊表示挺滿意的。
“確實。我們可是差點把川登艦搬空,才為你騰出了地盤的。”狄雲裡一邊繼續介紹,一邊調出了梓伊的角色支線任務。
這個任務已經完成了前兩步,梓伊的第五顆星已經填充了一半。
“諾拉母親把我派到你們這裡來,就是為了今天吧。”梓伊嘆道,“我從未想到,當我還是一顆種子的時候……”
梓伊開始了敘述,在敘述的過程中,花盆中的花朵隨著她的心情變化著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