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喬本就窩了一肚子火,聽到這話,當即冷笑了一聲:“是!我是犯了七出之條,又如何?!”
“陸江臨,你敢休了我嗎?!”
從很久之前,她就想跟陸江臨和離了,只是父親死活不同意。
再加上沈南喬還對此次春闈抱有希望,以為陸江臨能走上前世封侯拜相的路,才一直和他做夫妻,做到了現在。
此時此刻,她心中的希望全部破滅,也沒什麼好顧忌了。把這些時光積攢的委屈,一口氣吐了出來。
“從我嫁進陸家到現在,你們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樣不是花的我的嫁妝?!”
“還有你,陸江臨,我曾以為你是個有真才實學的君子,沒想到你就是個軟飯男!還軟飯硬吃!”
“呵!休了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嗎?!”
陸江臨向來自詡,是讀聖賢書的高雅之士,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
更何況沈南喬說的每一句話,對男人的自尊心,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他的雙眸頓時變得猩紅一片,狠狠掐住沈南喬的脖子,將她按在地上,揮起了手中的拳頭!
沈南喬卻一點都不怕,冷笑了一聲:“打!你倒是打呀!”
“陸江臨,你今天要是不敢打本小姐,你就是個窩囊廢!”
做了這麼久的夫妻,她還不知道這個偽君子是什麼性格?
果不其然,陸江臨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中閃過了一絲忌憚,最終還是放開了沈南橋,甩了甩衣袖道:“有辱斯文!”
“小生才不屑與你這潑婦一般見識!”
說完這話,他便轉身進了書房,將剩下的爛攤子,都丟給了陸母和陸江月收拾。
陸江月畢竟年紀小,沉不住氣,看著沈南喬狠狠擰起了眉頭:“嫂子,你說話也太難聽了吧!”
“你嫁到我們家,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還跟我哥分得那麼清楚,豈不是證明,你從來沒有把我們當成過自家人?”
“難怪哥哥剛才氣不過,要打你了。”
“依我看,哥哥就是脾氣太好了。”
沈南喬擼起衣袖,衝過去狠狠給了陸江月一巴掌,指著她的鼻子道:“你娘一爪子!你一巴掌!你哥更是應該給他十巴掌!”
“你再敢多說一句話,本小姐就撕爛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