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快到凌晨一點,李達康試探著說了一句:
“曾老師,我走了?”
曾茹沒有說話,其實從零點開始,她就一直沒有說話,任憑李達康怎麼逗她怎麼尋找話題,她要麼點頭要麼搖頭,要麼就乾脆閉上眼睛,反正就是不肯開口。
她就像八爪魚一樣一直掛在李達康身上,然後聽了這話之後,她的手臂微微一緊,似乎想把李達康抓得更牢。
李達康心裡一聲嘆息,面對這種情況,他也是有的無計可施。
沒有辦法,雖然在李達康自己的定位中,今天只是一個意外而已,儘管曾茹是自己曾經的白月光,儘管她確實美麗動人,不,曾老師簡直就是天生媚骨絕代尤物
要說在以前,對於李達康這種理工男來說,“天生媚骨”只是一個成語,一個形容詞,然而經過剛才的幾個小時,他才稍微懂得了那麼一點這個詞的真正含義。
但儘管如此,李達康依然認為曾茹並不是自己的良配。
尤其是自己現在成了選調生,很遠的事先不去說,但至少在最近幾年,自己多半是要進到體制內打拼的。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以曾茹性格上的缺陷,以她的愛慕虛榮和缺乏主見,這種人真不適合當自己的妻子。
不過李達康也不是提了褲子不認賬的主,現在既然有了肌膚之親,尤其這還是曾茹的第一次,這就讓李達康有點為難了。
瞅了瞅依然在假寐卻不肯說話的曾老師,李達康再次心裡嘆息,心說白月光要說肯說話就好了。
李達康最期待的是這種話:你不要有什麼負擔,剛才是我自己願意的,你也不要對我負責,剛才大家就是一起玩玩而已,你就當是一場友誼賽好了。
這無疑是最理想的情況,事實上從這個年代開始,國內就已經不缺乏這種女孩。
但相信白月光剛才哭得梨花帶淚,她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並且這還是她的第一次,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
因此說實話,從李達康清醒那一刻起,他確實是準備對今天這事負責的。
並且他很冷靜,他並不知道欺騙曾茹,說什麼以後只對她一個人好會娶她之類。
他甚至都不想拖延,想讓曾茹早點知道自己的意思,自己真不想找她當女朋友,以後更不會娶她。
只可惜在這種情況下,李達康開不了口。
所以他就想的曾茹開口,最起碼她先表達自己的意思,自己再決定怎麼說。
現在好了,雲收雨散之後,她就一直在那假寐,除了緊緊摟著自己,卻是一句話也不肯說,這當然就讓李達康無所適從。
被摟得有點不舒服,李達康輕輕扭動一下,然而他沒有想到,曾茹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李達康你別動,讓我抱一會嘛,再說都這麼晚了,你敢出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