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扳手……”
卡芙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後退幾步,似乎不想再跟那些瘋子產生任何接觸,哪怕他們現在都已經被打殘,無法活動。
顧幾也看出來這女人膽小怕事。
於是便把找繩子的活兒安排給她。
“可是,實驗區內怎麼可能會有那麼長的繩子,這裡可是六樓。”卡芙就像個完全沒有經驗的孩子。
“那就去樓梯間的消防栓,將水管卸下來,還有這些窗簾,把它們捆在一起!”
顧幾隨便指點了她兩句,然後抓起步槍離去。
來到右側走廊盡頭。
先前那個被捅得渾身都是傷口的中年病患,已經徹底嚥了氣,不過真正的死因應該是失血過多,而不是病毒造成的。
顧幾伸手摸了一下屍體。
體溫很高,甚至能透過橡膠手套傳遞到他的手指。
粗略估計,至少在39度以上!
說實話。
如果有可能,顧幾還真想好好看一看這些感染者從爆發急性期到重症的變化情況,會不會真的跟酒吧門前的那個肇事司機一樣,完全喪失思維交流,見人就咬。
“卡,卡車裡面都是惡魔的汙穢之物,一定要把它們毀滅掉,否則人間將變成地獄,地獄……”
正當顧幾彎腰撿起那隻扳手時。
那個被他打殘的感染者,蜷縮著身子,滿是鮮血的嘴裡,時不時嘟囔著一些碎語。
尼泊爾是一個宗教國家,幾乎全民信教。
從孩子到老人基本都懂一些教義,哪怕是精神病患者。
“卡車,汙穢之物?”
顧幾不禁對這兩個詞彙起了好奇心。
雖然他知道眼前這個感染者的腦子不太正常。
但精神病患者並不意味著說的全都是瘋話,他們只是思維邏輯出了問題。
尤其是一些有迫害妄想症的人,對周圍環境和陌生人員的細節,反而記錄得更清楚。
比如他剛才這句話,很可能就是在封閉病房的窗戶中,看到了後院停車場的某輛卡車,在運送著什麼危險物品。
所謂的“汙穢之物”。
可以是強輻射物質,也可以是生化武器。
這很可能是一條重要線索,於是顧幾便加緊追問道:“什麼卡車,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