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大公主喜歡攻心,所以,只要你不願意,她不會強來。”藍湛目露一絲慶幸,“就看她耐心怎樣了,如果是倦了倒是好,但如果……”藍湛的神色越來越惶恐。
忽然間,他感受到飛月冷冷的目光,趕緊收聲,慢慢挪回自己的席位。
流殤看向飛月,飛月對他揚起讓他安心的微笑。
流殤神情複雜地看向飛月,內心始終自覺給飛月招惹了麻煩而自責。
飛月轉身看看流殤,再瞪藍湛一眼:“讓你別嚇他。”
藍湛低下臉,撅起嘴,今天他反正就是說什麼都是錯。
飛月嘆氣:“狗子……”
“能不能尊重我點……”藍湛委屈巴巴地說。
飛月看他低落的樣子,伸手,輕放他的頭頂。
當那隻溫柔溫暖的手落在自己的頭頂,藍湛瞬時感覺心安了,再也不慌,像是回到母親的懷裡,不用再為任何風雨而驚惶。
飛月看他那副舒適的模樣,鬱悶:“你還說你不是狗子?是不是現在安心了?”
藍湛眼一睜,神情一緊,轉臉就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不想讓別人把自己當狗,就得自己不是狗!
偏偏他原來是獸,就帶著獸性。
後來又做了幾百年的狗,擺爛了幾百年,這人,反而做不來了。
比起舉手投足說話都要端著的人,真還不如肚皮朝天曬太陽的狗來得自在。
他本是獸,內心裡有些東西是改不掉的。
流殤看藍湛臉上的巴掌印也是呆在席位上,大黃……不,是藍湛大人,其實有那麼點可憐。
飛月伸手,輕撫藍湛有點紅腫的臉:“我現在信你當初敢為了尊嚴而違抗天母了,抽自己抽那麼狠。”
紅腫在飛月的輕撫中慢慢消退。
藍湛的心裡,又浮出了那一絲絲屬於狗子的舒適感,他用自己人的理智,努力剋制自己不撲到飛月腿上求擼的慾望。
飛月認真看藍湛:“你別看敖嬋對你痴,但她遠比紅玉好解決。”
藍湛有些驚訝,目露驚喜:“真的!”
飛月反是看向流殤,神色忽然嚴肅:“流殤,不要為歸海閣做任何妥協。”
流殤怔坐在原位上,他不明白飛月這句話的意思。
但彷彿飛月似乎已經預見到了什麼。
“那不是瑤海聖尊藍湛嗎!”
一聲驚呼,徹底打破了今天仙宴的祥和與平靜。
“真是他!他居然敢回來!”
“瑤海聖尊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