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平縣清晨。
在這明教的發源地,陸瑾走在街道上,環顧左右,空無一人,早在昨天,平縣的百姓就撤進了防空洞。
他抬頭望了眼天色,太陽的光芒呈現純潔的白色。
目中雲朵交疊,微微出神,不一會兒,皺了皺眉頭,快步離開。
“席軍長,你確定白虎軍沒有問題嗎?如果沒有把握,我一個人去順城,幾名同伴可以留下來協助。”
“昨夜預估敵我雙方實力,忽然發現有所出入,趙少爺一併留下,會更有勝算一些。”
“不用叫什麼少爺,軍長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陸少爺來了,請進。”
走過一個又一個面色肅穆的白虎軍戰士,構建的洞穴指揮部內燈火明亮。
陸瑾入內,和席勝對話的青年微微頷首。
陸瑾思維有些發散,事情發生在昨天,西南北方向飛來幾架飛機。
青年自稱是李無眠的師弟,姓趙名方耀,是否真實他不太清楚,這個名字他倒有所耳聞。
南方腰纏萬貫的大商賈趙河山,苦苦尋覓多年尋來的長子,記得當年還隨父親前去道賀。
只是那場宴會上波折偌多,趙先生長子突然人間蒸發,導致兩人沒有見過面。
定定神,望向席勝:“不知席軍長叫我來有什麼事?”
席勝卻不答他,肅然道:“時機緊迫,還請趙少爺和幾位少爺鼎力相助,平縣軍民必不相忘。”
趙方耀眉目緊皺,屋內一時無聲,陸瑾的目光在兩人面上了流轉,倒也猜出個七八分。
日寇毫不掩飾,今天要在順城降下毀滅性打擊。
作為明教發源地的平縣,同樣列入打擊目標,保守估計有兩架以上的轟炸機。
趙方耀沉聲道:“從席軍長的稱呼,我能聽出來一些意思。只問一句,沒有我們幾個,白虎軍能否度過難關?”
席勝道:“你是明尊的師弟。”
趙方耀一聲輕笑,陸瑾道:“順城內部形勢複雜,民心已亂,軍心動搖,哪怕是李師兄,也是迴天無力,趙兄乃是趙先生的長子,還是不要去趟這渾水,我看協助席軍長坐鎮平縣,保住基業,圖以東山,方為明智之舉。”
趙方耀瞥了他一眼,陸瑾不禁低下頭去。
“原來如此,勞煩陸公子簡明扼要,和我說一說順城的情況。”
陸瑾一喜,連道:“是這樣的,原本李師兄打了個打勝仗,城內上下一心,可在日寇飛行大隊的壓力下……”
陸瑾說著說著,精氣神緩緩迴歸,嘆息道:“我也是迫於無奈,才離開順城。”
說罷直勾勾盯著趙方耀,心裡有些莫名其妙的迫切感,似乎是想讓他承認,自己確是無奈,又似?讓他也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