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戌時。
石門鎮,席勝家。
“大娘這是憂忿攻心,一股鬱氣不得抒發,於經脈大穴中肆虐,堵塞了眼睛周圍的幾條經脈。”
張之維以食指指腹觸老嫗太陽,片刻,朝李無眠微微頷首,望向眾人道。
席勝心臟一緊,輕聲問道:“那還有恢復的可能嗎?”
老嫗樹皮般的臉不見憂慮:“沒事的,不用擔心娘,反正已經老得走不動路了,能不能看見問題不大。”
李無眠在旁笑道:“大娘可莫說喪氣話,小維出手,馬到功成!”
“哎喲喂,小英雄,你們大老遠回來,還沒好好休息一下,就為老婆子這點破事勞神。”
老嫗一雙手摸索著,李無眠遞過去雙手,溫聲道:“大娘,很快就好。”
老嫗頓時心安,小心的握住李無眠的手,生怕自己的枯瘦雙手弄傷了那一份白嫩。
劉懷義微微古怪,大師兄是長輩口中天生道骨,一雙手端叫女子嫉妒,但他卻知道,這手下已不知殺了多少人。
張之維手中白芒浮動,眾人微有驚異,尤其是劉懷義。
田晉中捂嘴偷笑:“大耳朵,瞧瞧你那副模樣,以後不如叫劉口水好不好?”
劉懷義一個白眼:“不知是誰睡覺流口水。”
田晉中取笑不成反被嘲,登時恨恨咬牙。
而刺激經脈這種事,對張之維來說,也不算太難,不多時便收了功,老嫗也沉沉入眠。
席勝舔舔嘴唇,攥著拳頭,頸子往前伸。
張之維淡淡道:“好生安歇,一隻明日,一隻三日後。”
老嫗的兩隻眼睛,一隻是最近堵塞,恢復的較快,另一隻卻有些光陰,需要調養幾天。
席勝渾身一震,豁然起身,嘴巴哆嗦著。
田晉中樂道:“小道長不辭辛勞,大恩大德,請受席勝一拜。”
席勝撓頭不好意思。李無眠哈哈笑道:“走了,在星城喝酒不夠痛快,今晚咱們接著喝,不醉不歸!”
劉懷義撇嘴道:“大師兄遲早變成個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