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必平見到我終於出現,他眼睛裡的冷笑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怨恨,冷冷的看著我。
張瀞本來遭遇這幫人鬧事,正感覺手足無措,尤其是那個嘻哈男子用槍指著徐大平腦袋的時候,她更是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但是在這會兒聽到我的聲音,她忍不住驚喜的轉過頭來,望著明明很年輕,但是身上卻散發出很沉穩氣息的我,她莫名的感到一陣心安,她內心有種感覺,我出現之後,什麼問題都不會再是問題了。
嘻哈男子是周必平的朋友,名字叫李飛鵬,家裡頗有錢財,不過自然是比不上週必平的,所以平日他喜歡跟著周必平身後打轉,儼然周必平的跟班。
李飛鵬平日就是無風能起三尺浪、見到樹樁踹兩腳那種愛惹事的人,所以他今天跟幾個兄弟聽周必平說來告訴俱樂部找茬,他立即屁顛屁顛的就來了,剛才調戲張瀞也是這小子最來勁。
而且他囂張慣了的,經理徐大平只勸說了幾句,他直接就把手槍抵在徐大平腦袋上,他就喜歡別人在他面前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
不過,他正得意的時候,沒想到卻有人敢逆他意思,絲毫不在乎他的威脅,說他過分了。甚至還直接管他叫小傢伙,告訴他槍不是這樣玩的。
李飛鵬這會兒跟周必平還有他們的朋友一起轉過頭來,望著我,滿臉驚愕的說:“你誰啊?”
我冷笑:“你來高斯俱樂部找茬,卻不認得我是誰?”
李飛鵬咧嘴笑道:“呵呵,你哥我腰帶沒有紮好,讓你這貨給跑了出來,你這個幾把玩意,我還真不認識。”
我聞言微微一笑,然後身形驟動,幻影般撲向對方。
李飛鵬幾個來的時候,周必平已經吩咐過他們儘管鬧,有天大的事情有周必平出面擺平。所以李飛鵬這會兒見我率先動手,他就毫不遲疑的挪動槍口,朝著我迎面就是一槍。
我在他抬起手槍的瞬間,我就已經身形微微一偏,然後砰的一聲槍響,子彈就從大腿旁邊飛了過去,最終射在地面上,濺起一朵泥花。
這一招是我跟武君學的,動作快不過子彈,但是可以比對手扣下扳機的動作快。
李飛鵬瞄準的是我的左腿,想要給我一個狠狠的教訓,但是他沒想到我身手這麼敏捷,竟然能躲開他的子彈。等到他要再開第二槍的時候,我已經躥到了他的跟前,左手一把抓住他的槍,強行的把槍口抬向天花板。
他扣下扳機,砰的一聲槍響,這次子彈是射在了天花板上。
幾乎是與此同時,我右手拳頭一拳揮出,直接打得他鼻血都飆了出來。
我趁機把他的手槍給奪了過來,反手朝著他左大腿就是砰的一槍,這傢伙自己慘叫起來,一下子蹲坐在地上,抱著中槍的左腿嚎叫不絕。
周必平身邊的幾個人都臉色劇變,有兩個人連忙把李飛鵬攙扶起來。
周必平這會兒望著我,徐徐的說:“陳子衿,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我隨手把手槍遞給徐大平,瞄了一眼周必平:“他對我開槍的時候,就應該有被槍擊的覺悟,他該慶幸他開第一槍的時候瞄準的是我的腿,不然的話,他可能已經死了。”
周必平俊朗的臉龐露出怒色,我沒等他說話,就繼續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今日過來的目的,是因為麗娛週刊上的事情而來的吧。林妍應該沒有跟你解釋,不過我在這裡可以跟你說一聲,我跟林妍的事情是被有心人利用,希望你不要被憤怒矇蔽了理智,變成別人利用的工具。”
周必平此時根本聽不進去我的話,他冷笑的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知道我跟我的幾個朋友今天來你們高斯俱樂部玩,我朋友僅僅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就開槍打傷了他,這筆賬你說怎麼算?”
我身後的梁鴻賢聞言忍不住,站出來指著周必平罵道:“你在放什麼狗屁,這小子開槍打我們陳哥,我們陳哥才教訓他的,這也是開玩笑,你眼睛瞎了?”
周必平何曾試過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他臉色陡變,怒視著梁鴻賢:“你什麼身份,也有資格跟我說話,信不信我要你見不著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