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彬是個有能力的人,有本事的人往往脾氣也大,而且容易瞧不起人。
他這會兒就瞧不起我,覺得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教書匠,竟然跑來他這裡瞎鬧,他就得教訓教訓我,讓我明白這裡是動手的地方,跟我原先當校長的那種動嘴的工作完全不同。
作為一個刑偵副隊長,如果連格鬥搏鬥都不在行,那不是讓人恥笑嗎?
他這會兒朝著我勾手指,示意我上擂臺跟他較量較量,其實就是要我當眾出糗。一般在古代,新來的人都會被老人們教訓一頓,這叫下馬威。
田彬現在就是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免得我這個副隊長日後對他沒有點敬畏。插手他的工作,給他製造麻煩。
陳再年跟徐國慶都知道我背景不小,是秦嵐的嫡系,但是他們對我以前的資料不是很瞭解,主要是秦嵐跟秦夫人洗白了我的檔案。讓我的檔案一片乾淨,上面就寫著我出身農村,大學畢業,然後在紫荊花當校長,現在調職到這裡來。
陳再年跟徐國慶都瞧出了田彬這是要給我下馬威。而且他們知道田彬每年都是警界格鬥搏擊比賽的冠軍,已經連續三年了,被喚作三冠王。
而我看起來穿著黑襯衫黑西褲,甚至襯衫還束起來,顯得斯斯文文,根本不像是會格鬥的樣子,要是上擂臺,可能兩拳就要被田彬打得鼻子飆血。
陳再年知道我是秦嵐的人,他可不想看到我被田彬打得鼻子流血的一幕,回頭他沒法跟秦嵐交代。
於是,他就沉下臉訓斥田彬,要給我解圍,他瞪著田彬說道:“田隊長,你一個警界搏鬥三冠王,也好意思挑戰一個後生小輩,贏了有意思嗎,這種比賽我看不打也罷,免了吧。”
徐國慶雖然跟田彬是老上下級關係了,關係亦師亦友,但是這會兒也勸田彬說:“陳部說得對,田彬你就別跟陳子衿打了,你一隻手也能打贏他,贏了有意思嗎?”
田彬被兩個領導說他搏擊技術了得,一隻手也能打贏我云云,讓他臉上微有得色。
不過,他卻沒有就此罷休,在他看來,我這種來鍍金的混子,必須給我一點下馬威當教訓,不然日後不好管教。
於是,他就故意的搖頭說:“兩位領導,你們這樣子說就不對了。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英雄出少年,後生可畏,陳子衿能夠來我們刑偵大隊當副隊長,自然有他厲害的地方。還有當刑警的,哪有不能打的,不能打難道像當校長那樣用嘴巴說教罪犯呀,是不?”
這傢伙一邊說一邊用眼神對我發出挑釁,尤其是最後那句話。分明就是在嘲諷我。
在警隊裡,一個個都是男子漢,誰如果慫了,就會被瞧不起的。
陳再年跟徐國慶見田彬非要跟我較量較量,一時間也有點為難,然後兩人遲疑的望向我。如果我應戰的話,他倆就沒轍,如果我不應戰的話,他倆還是會開口幫我推辭的。
周圍二十多個刑警也都齊齊的望著我,雖然都沒有說話,不過一個個都饒有興味的望著我,表情也是各異,其實原先刑偵副隊長退休的時候,他們也一個個抱有點期盼的,希望自己能夠有機會坐上副隊長的職位,但是現在隨著我空降,這些人的願望都落空了。
所以大家現在也是幸災樂禍,跟隊長田彬同仇敵愾,要看看田彬怎麼好好收拾我。
我本來是準備來這裡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的,但是現在田彬咄咄逼人。如果我不上臺的話,估計這幫傢伙還真拿我當孬種了。我在麗海市昔日是地下皇帝,誰見了不喊一聲陳哥或者尊稱一聲武神,來到這裡還能讓他們給小瞧了?
我隨手就把手腕上的手錶給摘了下來,然後隨手遞給身邊的陳再年。笑道:“陳部幫我拿一下,一分鐘就好。”
陳再年聽到我這話,眼睛都瞪大了,周圍的人也都不敢置信的望著我,那表情似乎就在感慨:一分鐘。意思是一分鐘說要打敗警界搏鬥三冠王田彬,這有點痴人說夢吧,你能夠在田隊手下堅持一分鐘,就已經不錯了。哎,現在的年青人。真是越來越能吹牛了。
田彬聽到我這話,更是深深覺得被我給羞辱了,他憤怒的對我說:“好,如果我一分鐘,一隻手不能把你打敗。那就算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