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高居於塔頂,遠離塵世。
不知道為何,上衫昭月的腦袋裡,漸漸浮現出這麼一句話。
剛剛的顯聖只是順水推舟,畢竟拍板法厄同執政的人是他,再者雖然沒有立約,但是在龍的傳承裡,語言本身就有著非同凡響的力量。
所謂言靈,其實就是原始的龍文與龍血共鳴的結果,兩者結合,造就的結果,往往是開天闢地般的威能,這點在越是純粹的龍嗣身上越是明顯。
在白皇帝約等於創世神的權能下,如果有人或者神,與上衫昭月口頭約定了卻出爾反爾,最後的結果,往往會是濃厚的命運的反撲。
凡人被命運反噬的後果,往往是以死亡為終點,即便是神,在受到上衫昭月這個層次的命運權能的反噬,最好的結果也是跌落神座。
如果說四大君主和黑白皇帝有什麼區別,那大概就是命運的權柄。
有種生命,它每次死去,都是為了歸來,在龍族整部裡,只有白王從死亡中復生,以及黑王處處展露出蘇生的痕跡。
可惜新晉的白王老梆子得罪了爆種的路仔,硬生生是被單殺了,發育的時間都沒有,而上衫昭月從登基以來,已經過了近百年的時間。
經過磨合,他漸漸觸控到了白皇帝權柄的核心,那就是命運。
這點,還得多虧了那虛空中的門扉,難以想象,到了如今這個層次,上衫昭月對於門扉的掌控力竟然仍舊微乎其微。
不過他也隱隱摸透了門扉的本質,那大概也是一種規則,超脫於世界壁壘的,或許可以稱之為超脫的規則。
“神。”門外傳來叩門的聲音,接著是一個稚嫩的身影闖了進來。
“您找我?”他怯生生地,眉宇間藏不住的疲憊,看來最近也是沒休息好。
“過來,”上衫昭月招手說,他依舊藏在濃郁的光裡,身影朦朧,只能看到白色的袖袍邊角垂落,“我將給予你賜福。”
“阿布拉多我也贈與了賜福,可保證他在不失去自己的崇高的時候,維繫不朽的生命。”
“斯巴達克,我給予了太陽的長矛,”他把手撫在比螺夢門的額頭,以莊嚴的聲音說,“我也給予你白夜的祝福,這是一種賜福,一份宿命,一項桎梏。”
“如果哪天你不想要它了,就找到能接替你的新國君。”
比螺夢門此時還不能理解,陸離說的是什麼意思,在他看來,做國君雖然勞累困苦,可是壓在肩膀上的責任感,依舊令比螺夢門得到許多正反饋。
“不理解也沒關係,”上衫昭月說,“到了那一天,你會明白的。”
君主的位置是出了名的高危,實測平均壽命不超過五十歲,但凡七十歲的皇帝都是長壽了,可以想象,到了有奇幻因素的提哇大陸,上衫昭月估計也不會有多大的增長。
有光芒在上衫昭月的掌心流淌,匯聚在比螺夢門的眉心,形成了一箇中空的白蝕之日,這也是白夜教的聖徽,上衫昭月是直接照搬來用了。
“有此,你可以分辨惡意,任選忠良,精力也會如龍蛇般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