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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殘酷的法則

因為,艾莉恩娜所表現出來的冰冷態度,非常有助於海因裡希澆滅心中的慾火,從而可以讓海因裡希在強大心理暗示下,慢慢從對艾莉恩娜的單方面慾望中解脫出來。並且,讓海因裡希得以重新調整情緒,使得他在強大的自我暗示下,將艾莉恩娜定義成了一個值得欣賞和仰望,卻無法逾越道德的束縛去染指的女神形象。

由此,海因裡希對艾莉恩娜的心態也逐漸發生了改變,由純粹原始的慾望轉變成了存在愛慕之情的尊重。最後,海因裡希也終於在這種自我意識的強大影響下,學會了以健康且端正的心態與艾莉恩娜進行解除的方法,從而確保了存在於他體內封印之上的那道裂痕未再出現進一步擴大的跡象。

雖然得不到艾莉恩娜的肉體,但只能每天跟她並肩合作,這倒也足以讓海因裡希感到樂在其中。再加上,艾莉恩娜的確有能力幫助他們提高淨化任務的工作效率,並使得夏娃他們可以騰出更多時間去孕育後代,以儘快實現他們的計劃。於是,海因裡希便也慢慢放下戒心,開始用除了親自上陣之外的一切方式,全力支援他們在暗中進行的叛逃計劃。

聽到這裡,郝運忍不住打斷海因裡希問道:“我很好奇,艾莉恩娜又是如何幫助你們提高淨化任務的工作效率的呢?她又是如何在你們這裡獲取提升實力的能量的呢?”

可能是考慮到淨化任務的太過複雜,所以海因裡希在稍加思索後,才用相對間接的話語回答道:“簡單來說,我們在執行淨化任務時必須常備一種核心物品,而這種物品的名字叫做度姆礦石。這種度姆礦石不管是在暗鏈位面的世界中,還是在眾靈神界的下界世界中,都是一種不可或缺的重要能量來源。”

度姆礦石,這個名字對郝運三人,特別是對於郝運和刀老來說,可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是即便如此,在聽到海因裡希說出度姆礦石時,他們三人還是都不禁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驚呼道:“度姆礦石?!你說的是度姆礦石?!”

“沒錯,就是度姆礦石。難道還有其他什麼礦石也叫度姆礦石嗎?怎麼,你們也聽說過這種礦石?”海因裡希不明所以地問道。

刀老捋著長長的白鬚皺眉思索了一下後,便將他們是如何與艾莉恩娜相遇,又是如何得知度姆礦石一事的來龍去脈,詳細地對海因裡希進行了一番描述。海因裡希聽後做出了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並且連聲感嘆這一切都真是太巧了。

郝運的腦子現在如同一瓶漿糊,一片混亂。因為海因裡希剛才的回答雖然簡短,但其中蘊藏的資訊量卻是極為巨大。所以,郝運只能先用力地敲敲腦殼,先試圖將裡面的腦漿搖勻一些,然後才整理好語言問道:“呃——,我說老海呀!你的意思是說,度姆礦石並非艾爾夫星球上特有的礦石,而是一種無處不在的礦產?”

“沒錯。”海因裡希回答道。

海因裡希乾澀地笑了笑,又說道:“當然啦!我也可以理解眾靈神界為什麼要有意對你們隱瞞度姆礦石的資訊,並且只讓你們將其視為是一種被艾莉恩娜偶然發現的作案工具。嗯,這也許就是眾靈神界為什麼會對艾莉恩娜下達追殺令之一吧?!畢竟上頭也害怕艾莉恩娜哪天真的知曉了度姆礦石的真實作用,並將其中的秘密公佈於眾,甚至是藉此危險威脅眾靈神界的統治地位吧!”

“其實,度姆礦石遠比你們知道的還要強大,因為它是一種源自暗鏈位面的神奇礦石。這種礦石中蘊藏著難以估量的巨大能量,並且可以透過吸取負面能量補充能量。簡單來說,度姆礦石就是眾靈神界安置在下界世界中的,可以確保下界世界長期穩定運轉的一種根本能源。”

海因裡希稍作停頓,抬手指了指郝運接著道:“以你所在的那個地球世界為例。度姆礦石就深深埋藏在地球的最深處,並像電池一樣,邊一刻不停地為地球世界的萬物提供生存所必需的能量,邊不斷吸取著從地球世界的萬物中釋放出來的負面能量,並將這些負面能量全部轉化為能源,從而確保度姆礦石可以持續為地球世界的萬物生長輸送能量。所以,一旦那些度姆礦石中的能量消耗一空,那個地球世界就將失去生存的動力,並且徹底走向滅亡。”

郝運快速思索了一下,然後問道:“呃——,但是有一點,我還是不太明白。既然度姆礦石可以從地球世界的萬物中吸取負面能量,那麼從理論上來講,度姆礦石不就可以讓地球像永動機一樣,永遠穩定地運轉下去了嗎?所以,為什麼苊芠絲姐姐他們會說地球世界是一個已經病入膏肓的世界,並且正在走向毀滅呢?”

海因裡希用一種明知故問的語氣回答道:“當然是因為度姆礦石本身非常脆弱,搞不好就會從永動機變成具有使用壽命的充能性礦石的緣故啦!度姆礦石的確強大到足以支撐一個世界的全套生態系統長久運轉下去。但是,一旦它支撐的世界出現了問題。那麼,脆弱且敏感的度姆礦石就會失去無限制使用的功效。”

“比如說你所在的那個地球世界,那裡孕育出來的每一屆生靈都不是省油的燈。而且更為要命的是,那裡孕育出來的每一個生靈,都或多或少地附帶有一點兒自虐性的人格。這就導致那個世界裡的每一個文明在發展到一定高度後,首先思考的不是去如何探索更為高階的世界秩序,並讓他們的精神得到更好的進化。而是思想總是在文明發展進入瓶頸期後逐漸跑偏,並將戰爭、疾病、災難等很多災禍投放到那個世界當中。正因為那個世界裡的生靈身上難以消除的惡性,才會惡惡相吸地,源源不斷地在全世界引發大量的災難。殊不知,這些災禍其實都是地球世界對那些生靈自虐式發展做出的回應。”

“這種回應會大量消耗度姆礦石中的能量,同時給那個地球世界帶去一次次致命的摧毀。在那之後,你們的地球世界會再次藉助度姆礦石的力量自愈,再次孕育出新的生靈。然後,新出現的生靈會再次走上毀滅之路。如此反反覆覆,當然會導致為你們世界提供能量的度姆礦石損耗增加,並且變得越發脆弱。”

“當所有的惡果堆積在一起,並逐步達到地球世界所能承受的極限之時,度姆礦石本身的供需平衡便會隨之打破,並會在的地球世界隨著那裡的生靈達到晉升至眾靈神界的標準前耗盡,反過來引導那個世界走向毀滅。而一個無法為眾靈神界的上界提供人才,也無法為上界輸送能量的世界,自然也就不存在任何價值了。所以,一旦某個下界世界正式走入了毀滅程序,眾靈神界允許它繼續存在的唯一目的,就只是想在維護下界時空線穩定的前提下,待時機成熟之時將這個世界裡的一切全部替換掉了。這就是隱藏在眾靈神界中的殘酷法則,也正是神聖事業對外拓展部和淨化使者存在的原因所在了。”

海因裡希稍作停頓,然後補充道:“所以從道理上來說,不管是郝大人所在的那個地球世界,還是其他任何一個走向毀滅的下界世界,它們之所以會遭到眾靈神界的淨化,歸根結底的原因都是拜掌控那個世界的每一屆統治級文明所賜。這些世界走向毀滅完全是他們咎由自取,自食惡果造成的,其實跟眾靈神界毫無關係。而眾靈神界這麼做,也只是為了維護整個世界的穩定,保護更多下界生靈的性命而已呀!”

聽完海因裡希這段敘述,郝運不禁陷入了沉默。郝運忽然想到了一個巴掌拍不響,一切事情都存在因果關係的說法。這就導致他的心情變得更加複雜。因為郝運並不認為海因裡希剛才說的話是在有意為眾靈神界暗中執行的淨化任務進行辯護。恰恰相反,海因裡希只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而已。

地球第N38條時空線裡的現實情況的確如此,如果那裡的生靈不總是那麼好戰,不總是喜歡在同一個文明之中製造矛盾、相互屠殺,以作死的方式去破壞世界的平衡。那麼,蘊藏在地球世界裡的能量也不至於因為入不敷出,而變得脆弱不堪且進入了徹底枯竭的倒計時之中。如果地球第N38條時空線裡的生靈不是那麼喜歡作死,他們也就不會遭到眾靈神界的放棄,並因此遭到來自眾靈神界的懲罰了。

相較於陷入反思的郝運,夢佳則顯然不太同意海因裡希的說法。於是,她便接過話題說道:“雖然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下界生靈其實就是一群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我們很難確保他們不會因年少無知而做出一些出格的傻事來。而他們所做的那些傻事,很多時候都會變成惡性迴圈且無法收拾的爛攤子。這也是我們存在的意義和價值。”

“因為我們可以透過不斷糾正他們犯下的過錯,什麼是正確的行為,以引導他們最終走上正軌。這不才是驅使眾靈神界積極正面發展的動力嗎?所以,如果按照你的說法,豈不是意味著下界的每一個世界都存在被摧毀的可能咯?那樣的話,眾靈神界也不就會因此而變得更加動盪不定了嗎?這樣不是更加違背了眾靈神界的發展理念了嗎?”

“從道理上講,下界裡的每一個世界,都或多或少地存在著被毀滅的風險。抑或者按照更為悲觀的說法,下界中的每一個世界都會最終走向毀滅。”海因裡希回答道。

接著,海因裡希語氣一轉地又說道:“不過,也並不是所有的下界世界都會如郝大人所在的世界那麼極端。因為對於絕大多數世界來說,那裡的生靈都會在犯錯後從中總結教訓,以確保日後不會再犯類似錯。只有少數世界會像那個地球世界一樣,用每次對錯誤進行總結得來的經驗,去確保在下次犯下更大的過錯時,可以更加有效地規避更大的風險。由於這兩類生靈認識錯誤的出發點不同,就導致了他們世界的可控性上產生了巨大的差異,並最終影響到了他們所在的世界走向終點的速度一個可控,一個極不可控。”

“要知道,每個世界中的度姆礦石儲量都極為豐富,蘊藏在其中的能量也是異常龐大。所以,想要等到度姆礦石徹底失去功效,並最終引發世界毀滅,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這就使得那些不斷在錯誤中進步的世界獲得了充足的時間去不斷提升自己,進化自己。如此一來,他們就足以在度姆礦石中的能量消耗一空之前,具備晉升至上界的資格了。”

“所以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雖然因自己不知悔改而加速會度姆礦石消耗,並因此走向毀滅的世界數量依舊龐大,但他們在整個下界世界中所佔的比例卻並不是很高。隨著眾靈神界對這部分世界的不斷淨化,這種天生存在劣根性的世界還會進一步減少,使得眾靈神界的能量更加難以被動損耗,並且變得越發的強大。”

“當然,眾靈神界也不想就這樣看著那些世界真的走向毀滅,因為那樣始終會給眾靈神界帶來不小的傷害。所以,眾靈神界其實也在抓緊時間擴充下界的時空線,以便下界可以容納更多的優質世界。這些世界會為上界提供更多的能量源,以確保上界獲得更多的神力去強化整個眾靈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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