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雖然沒有被撞斷,但這種痛卻是深入骨髓的。
陳佳兵右手拎著鈦刺站在那裡,嘴角流露著嘲諷笑意,潔白的牙齒閃著嗜血冷光:“敢偷襲我,找死!”
把偷襲的包子踹飛出四五米,陳佳兵對著野狼衝了過去,手中的鈦刺如夜空中突然出現的閃電,化成條條細線,呼嘯著、肆虐著靠近的敵人。
微弱的燈光下,野狼藉著剛才包子偷襲之機,人尚未站穩,手中的刀已經揮了出去。
“當!”
薄刀前伸,也鈦刺再度碰撞在一起,但是卻一觸即分!
氣勢如虹!
“戰!”
野狼嘴裡怒吼一聲,力道壓在了薄刀之上。
他的目光充滿挑釁和憤怒,他身上的血腥連空氣都感覺到了,連忙閃避開來向其餘地方湧去,不知道為什麼,激殺一番之後,野狼並沒有感覺到疲倦,相反他覺得自己的狀態達到從所未有的巔峰,還能再戰上一輪。
他身體內那股蘊藏的抖動也不再激烈,而是細水長流般湧出蔓延全身,讓他力量像泉水般源源不斷,使野狼漸漸變得鋒銳,此刻橫刀而向,他覺得自己已溶入這天地之間,渾忘自我。
沒有回過頭來看地上的包子一眼,亦不再理會外面的槍聲喊殺聲,只是一心一意麵對著對面強大的敵人。
不待對方出言,野狼便再次劈了一刀出去,不留半點餘力,對於和對方的廝殺,他在西伯利亞的朱可夫訓練營中曾經多次遭遇,所以這方面的經驗他豐富的很,這一刀劈出的方位正是敵方身形所在之處。
陳佳兵見狀,手中的鈦刺幻起十多道刺眼刀芒,刺向野狼的上三路,鈦刺帶著寒氣,彷彿隨時要侵入對方的體內。
野狼揮動著薄薄的戰刀,湧出森森殺氣,他連一刻停頓都沒有便迎了上去,一刀劈出,長刀伸處,看似隨便的挑中了鈦刺尖端,使鈦刺的陳佳兵立刻便感覺到不妙,一般兵刃交擊,被挑中的一方兵刃都會被彈離開去。
然而,陳佳兵亦留存了力量,非但沒有被對方挑開,反而順勢而上,形成浪湧攻擊之勢,這個方法是他用來對付高手的招式之一,是以現在的鈦刺沒有被震開,相反他反而佔據了主動。
鈦刺勢大力沉的壓了過去,這讓原本挑中鈦刺之後要退卻的野狼身子前傾,就如飛娥撲火般不由自主往前衝,在錯身之時,陳佳兵抬起自己的肘部狠狠撞向他的胸膛。
野狼心中凜然,手中的薄刀用力壓在鈦刺上,身體借力迅速往邊上移了一步,堪堪的躲開了陳佳兵的這一肘之擊。
饒是如此,他還是驚得後背出了一層冷汗。
錯身而過的二人,彼此之間換了一個位置。
兩人相距不過三米,彼此都沒有馬上對對方發起攻擊,一是要藉機調息下,二是都在等待時機出手。
一片落葉,隨著冷風,在黑夜中捲起,盤旋。
風,有點冷!
野狼僱傭軍組織基地的夜還是帶著冷風的,海上的寒氣傳來,令白天還殘留著的餘熱,晚上又開始洶湧秋冬的陰冷,而這個夜晚註定要多一份蕭殺,野狼和陳佳兵都靜佇不動,彷彿都融入了黑夜之中,但是他們的眼睛卻自始至終只盯著對方。
落葉慢慢的,慢慢的在他們之間的空地上落下。
“忽!”
落葉掠過野狼的眼前,他眨了下眼睛。
就在這時,陳佳兵突然動了。
整個人如脫弦的箭般,帶著一股凜冽的黑氣朝著野狼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