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著你這不是要強,而是自私,把你的面子看的太重。根本就沒考慮過孩子的未來。”李林激動的說道,聲音也是變得高亢了起來。
他曾經也是個窮人,知道窮人的日子是什麼樣的,更是知道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我……”殷秀梅張了張嘴,眼淚如同決堤的河水一般流淌了下來。
“我什麼我?你就是個自私的人,我說的沒錯吧?”李林沉聲道:“如果你想讓孩子以後也像你一樣兒,你現在就出去,要是你還是個母親,能放下你那莫須有的尊嚴,這筆錢你拿回去,算是我借給你的,我還能給你三萬塊的股份,賺了錢你在還給我。我也只能幫你這麼多,到底怎麼選擇,你自己想!”
提到孩子,殷秀梅猶豫了,她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因為李林的每句話都像一根刺一般刺在她的心上,而且還是針針見血那種。
是啊,尊嚴,她一直放不下的就是尊嚴,現在轉念一想,作為一個母親,為了孩子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尊嚴?哪怕是生命也不足惜吧?
“拿著吧。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包括孩子,今天的話只有你知我知。”李林把桌子上的兩萬塊拿起來走到殷秀梅身邊,等殷秀梅站起來塞到了她的手裡。
“林子。姐謝謝你。這錢我一定會還上的。”殷秀梅無比感激的道。
見殷秀梅把錢拿了起來,李林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聲音也沒剛剛那樣激動了,微微的笑了笑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筆錢我會記著的。不是孩子一個人在家麼,快回去吧。”
殷秀梅擦了擦眼淚,灼灼的看著他,緊接著在他錯愕的目光中,殷秀梅雙膝一彎便是跪在了地上。直接給李林叩了三個頭。
李林很清楚殷秀梅的性子,他也沒阻止。
目送殷秀梅離開,李林就忍不住長嘆了口氣,也是忍不住苦笑起來。自己還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竟然還有心思管別人的死活……
在椅子上坐了一小會,一陣睏意襲來,他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天明,天氣冷的讓人不願意離開屋子,聽到外邊傳來金鐵碰撞的聲音,李林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活動活動僵硬發麻的大腿,揉了揉眼睛向窗子外邊看去,只見窗下站著密密麻麻的一片人。
“唐村。怎麼辦?於經理和魏工頭去是桌子了,咱們這到底怎麼施工?你進去喊李總一聲,再等下去都中午了。”黃田徑拎著鐵鍬道。
“再等等再等等。李總昨晚上肯定也是一晚上沒睡好,讓他再睡一會我叫他。”唐大忠對著門口那幾個拿著鐵鍬敲得叮噹響的鄉親擺了擺手,“小點聲,別影響李總休息。”
聽著門外幾人說話,李林急忙把手機拿了出來,一看竟然已經是早晨八點,他忍不住在自己的腦門上拍了拍,也故不上洗漱,急匆匆的就向外邊走去。
“李總。你睡醒了,鄉親們等了有一會了,於經理和魏工頭都沒在,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動手,你快告訴告訴我們,咱們現在人多,用不了兩三天就能建起來。”唐大忠急匆匆的來到李林身邊道。
李林摸了摸滿是鬍渣子的下巴頦,“走。讓鄉親們到工廠。”說罷,他走在最前邊,後邊鄉親們浩浩蕩蕩的跟上來一大片。
看著變成一片廢墟的工廠,李林也是唏噓的很,大致的看了一眼便是下達了命令,施工這方面他是外行,甚至可以說是一點不懂,能做的也就只有讓鄉親們把這些燒廢棄的藥品,機器運送出去,殘磚爛瓦丟到一邊。
吩咐完這些,他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只好給魏星星打電話把他叫回來,看著沒什麼大問題之後,他就驅車向石桌子那邊趕去,工廠突然投產,他擔心那邊的鄉親不高興,畢竟,這大過年的都好不容易才能休息一下,誰願意跑出來幹苦力?
車子在公路上飛奔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石桌子標誌性的建築物桌子山便是呈現在了李林的視線當中,放眼望去,那片空蕩蕩的大山上也是多了幾棟凸起來的建築,這建築正是按照他要求修建的平安集團分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