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嘴裡這麼說,心裡卻也在犯嘀咕,畢竟,沒有誰是誰肚子裡的蛔蟲,別人想什麼是沒辦法窺探的,秋天元究竟會不會做出什麼這種事誰又敢保證?
沒有永恆的好人,也沒有永恆的壞人,當眼前的事物微不足道時,人就會特別的高尚,甚至能稱之為聖人,可是,當眼前的東西足夠珍貴,誰又能保證自己永遠那麼高尚,即便秋天元用什麼卑鄙無恥的手段也在情理之中。
常言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還是希望這一天早點結束吧……”李林苦笑著說道。
“想過安寧的生活?”蔡文雅注視著他,微笑著問道。
“想過,但還不是現在。”
李林搖頭說道:“中醫協會那邊的事兒還很多,自從我上任之後,各種各樣的事情接踵而至,另外,以平安集團現在的情況,還不足以讓我們放鬆下來……”
距離春節越來越近,天氣卻異常的寒冷,特別是寒冷的北方,如果能赤身裸體在街上站上五分鐘,如果不死絕對是個奇蹟。
樹枝上掛著冰雕,雪花肆意飄落,老天這個賤人彷彿沒收到春節的禮物一樣兒,使出渾身解數折騰大街上這些凍的跟孫子一樣的孫子。
當李林和蔡文雅開車來到平安大樓樓下時,幾輛車子緩緩的開了過來,不用多看,就看這陣勢也知道車裡的主人是誰。
李林自從認識息紅顏以來,這個女人出行幾乎都是同樣的,前邊有一輛價值百萬的豪車開路,兩邊還分別跟著一輛車子,後邊也是如此,主要目的是保護最中間那輛不急不慢的勞斯萊斯。
雖然他很不喜歡這種高調的出行方式,卻也能理解息紅顏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沒這些車子,沒有車上那些保鏢保護,她可能比她的爺爺息人壽死的還要早上一些,這個女人一年被人暗殺的次數可能比尋常人吃的飯還要多,能活到現在已然算是奇蹟。
“她怎麼來了?”
李林心裡默默的琢磨著,自從息人壽去世之後,他還沒和這個女人有什麼聯絡,確切的說,是這個女人和他沒什麼聯絡,彷彿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沒能掙脫出來,而今天卻沒什麼預兆的出現在了這裡,這多多少少還是讓他有些意外的。
“看來你的小富婆還是離不開你,你想在一邊兒不吭聲裝死也難了……”蔡文雅笑眯眯的說道:“想不想知道她是來做什麼的?”
李林愣了一下,側過頭看著蔡文雅問道:“你知道?”
“我不知道,她知道,你應該去問問她……”蔡文雅笑眯眯的說道:“也許,她是來問問你,願不願意和她遠走高飛的呢。”
“……”
李林實在是懶得和這個女人糾纏,這個女人全身都是優點,就連醋罈子打翻了都比別人優秀,再說下去不知道她又要說出什麼劃破天際的話來。
如此大的陣勢,再加上十幾個穿著黑衣的保鏢風風火火下車站在勞斯萊斯旁邊兒,一時間,路邊的吃瓜群眾第一時間將目光投向了勞斯萊斯,不管在什麼地方,哪怕是省城,甚至給你更好的城市,一輛勞斯勞斯也絕對算的上豪車。
有的人純粹是為了看車子,而有的人則是想看看車子裡是什麼人,因為,一個擁有勞斯萊斯這種豪華座駕,還有十幾個穿著黑衣的保鏢,裡邊的人是什麼身份,確實值得去看一看,哪怕是羅玉鳳……
十幾個黑衣保鏢站好,勞斯萊斯車門終於開啟了,首先出來的是一條腿,腳上踩著的是一隻黑色的雪地靴,看上去很普通,但是,上邊的金色印花又非常的精緻,緊接著便是一條修長的腿,身體,最耀眼的莫過於那張堪比仙女的臉。
是的,這個女人無論到了什麼地方都是焦點,而飄落的雪花似乎在給她做嫁衣,白色的世界,她更似女王,驚豔這兩個字,無論在什麼時候都可以用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