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對方的些微分神。
與此同時,那名年輕人的側後方,平整的雪地翹起了一塊,一道白色的無柄小劍從中飛了出來,瞬間加速如電,帶出道道殘影,挑向這名年輕人的腰間脊椎處!
年輕人的嘴角微微翹起,他的目光似乎被九真郡這名修行者頭頂的竹笠所吸引,但一聲呼嘯從他的衣袖之中發出,一道更為凌厲的劍光,卻是在這名九真郡的修行者都根本來不及反應之前,狠狠的斬中雪地之中飛出的這柄小劍!
當!
兩柄飛劍撞擊,發出如廟宇之中撞鐘般的宏大響聲。
九真郡的這名修行者胸口就像是被無形的腳狠狠的踹了一腳,他抑制不住的一聲悶哼,整個身體往後連退兩步。
他的飛劍也被擊飛出去,在那名年輕人的身後不斷的搖擺、顫動、震盪。
明明只是一柄小劍,劍身上甩飛來的勁力卻如同巨鞭一般抽打著積雪的地面,炸開道道溝壑。
他極為艱難的控著這柄小劍,然而令他的眼瞳收縮得更為厲害的是,這名年輕人的身體只是微微一晃,從這名年輕人衣袖之中飛出的小劍,竟是在一個震盪之間便恢復了平衡,落向了那些箭矢的來處。
一片厲喝聲和噴血的聲音響起。
這名年輕人竟然是如此強橫的一名劍師。
同樣的飛劍,這名年輕人的飛劍,竟然強大穩定到這種程度!
年輕人身後巷口的那數名修行者感知著這樣的強大穩定意味,雙手都不自覺的微微顫抖起來,只是看著九真郡修行者在空中並未墜地的飛劍,其中為首的一名修行者頓時生出了勇氣,厲聲道:“他是劍師,他只有一個人,身邊沒有近侍。”
當他喝出這句話後,他首先拔出了斜插在身後的長刀,狂踏積雪,朝著這名年輕人衝了過去!
一道道雪塵在他的腳下炸開。
他渾身真元勃發,整個人的身體都散開微黃的光焰,狂奔的氣勢遠超奔馬,就像是一頭髮狂的野獸。
他身後的三名修行者也並未猶豫,幾乎同時緊跟在他的身後衝出。
這三名修行者的身體瞬間被他身後炸開的雪塵籠罩,身影都看不真切,但他們手中的長刀,卻是在雪霧之中發亮。
為了避嫌,這個城中組織此局的諸多權貴都並未太過接近於這些街巷,但舊鐘樓旁巷子裡的那名掌櫃卻是乘坐著馬車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座橋頭。
這名老頭伸手掀開馬車簾子,這處地勢很高,他可以看到那條巷子裡的戰鬥。
他沒有想到這名年輕人竟然如此難纏,但是他對那些悍勇無謂的衝上去的修行者,他依舊抱有強烈的信心。
這些人都是從北魏流亡而來的修行者。
這些用刀的修行者極為擅長對付飛劍。
他們近身的刀術很少有修行者能及。
在他看來,那名九真郡的劍師的飛劍自然和這名年輕人相差太遠,但至少還能糾纏片刻。
這片刻的時間,已經足以讓這些用刀的修行者將這名年輕人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