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在鐵策軍裡,容意和蕭素心、齊珠璣等人一樣,是最貼近林意身邊的人之一。
……
在他提著劍朝著朝著前方行去時,那名有著新會郡口音的修行者也跟了上來。
“你就是容意?”
這名貴人朝著走到大路上的年輕人問道。
還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容意只是看了他一眼,這名貴人就感到身邊起了一道劍意。
這名貴人眉頭下意識的挑起,他的腦海之中只閃過一個念頭,這名從新會郡來的劍師倒是很果決,然而這個念頭才剛剛在他的腦海之中閃現,和方才那名被他殺死的軍士一樣,他的背心就已經感受到了刺骨的涼意。
這名貴人畢竟是強大的修行者,他體內的真元幾乎下意識的朝著背心那點涼意湧去,與此同時,轟的一聲,一團強大的氣勁在他腳下炸開,他的身體就像是一頂被牽了線的風箏一樣,往前疾飄出去。
然而這點寒意的侵入比他的身體反應更快!
這名從新會郡來的劍師如影子一般緊跟在他身後,當澎湃的真元朝著他的劍身衝擊而來時,這名新會郡的劍師從喉嚨裡發出一聲狠戾的聲音,他將自己的身體都壓了上去,壓在劍柄之上。
就像是一個重錘狠狠敲擊在他自己手中的劍上。
噗的一聲,他手中的這柄長劍就像根本沒有受到護體真元的衝擊一樣,直接刺入了這名貴人的體內,從這名貴人的胸口刺了出來!
滾燙的鮮血順著冰冷的劍尖朝著這名貴人的身前狂湧而出。
兩股可怕的力量的撕扯,也讓這名貴人體內的內臟瞬間遭受了難以想象的創傷。
但這名貴人畢竟是強大的修行者。
他並沒有像那名軍士一樣立即死去,他強行轉過頭去看著這名刺殺自己的修行者,帶著強烈的不可置信,問道:“為什麼?”
他的修為甚至比這名新會郡的修行者要略高一些,但這名新會郡的修行者能夠到此,也和他不無關係,他對這名新會郡的修行者根本毫無懷疑,所以才會在這種時候被他偷襲。
“我已經在外面漂泊了很多年,我有些想家,我想能夠光明正大的行走,我想回到建康。”
這名帶著新會郡口音的修行者有些歉然的看著他,輕聲道:“但我知道殺死他之後我不可能回到建康,但殺死你之後,他們卻有能力讓我回到建康。”
“……”這名貴人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反而被自己和自己身後的那名大人找來的人刺殺,他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等到他再次張口,他卻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鮮血從他的口中不斷湧出,他朝著前方撲倒下去。
“這些人總以為自己的命要比別人值錢一點,也比別人的命要硬一點。等到他們死的時候,他們才會發現,其實並沒有差別。”當這名貴人倒在雪地裡無比不甘的死去時,坐在一輛馬車車廂裡的齊珠璣冷笑著說了一句,然後他吩咐身前的車伕,“我們去見那個自以為聰明的老傢伙。”
車伕點了點頭,這輛馬車在雪地裡開始疾馳。
殺死了那名貴人的新會郡口音的修行者並沒有停留。
他沒有逃離,反而是快步朝著御藥局走了過去,然後和容易互相點了點頭,接著便直接走入了御藥局的大門,就在門後遠遠的看著。
之前齊珠璣就對他說過,今日建康城裡哪裡都不安全,但他可以保證,這座御藥局裡面是安全的。
只要他今日留在御藥局裡,過了今日,他就能真正的回到建康城裡。
……
容意繼續沿著御藥局門前的這條大路朝著皇城的方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