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想找年家當後臺,倒把她吹捧成這樣。這詞兒也是萬金油啊,沒創意,沒得噁心的。她是不是英雄,還用不著這樣的人來評說。況且做英雄有什麼好?英雄是用來犧牲的。
顏如玉也在氣頭上,便不再說了,側了身。冷冷道:“二nǎinǎi慢走,恕不遠送了。”
夏小滿皮笑肉不笑地一點頭,便往外走。
紀靈書被她拉著,緊著咔吧著純淨無暇的大眼睛瞧著顏如玉,末了到底在路過時輕聲道:“顏姑娘,那個匣子上,刻連生貴子吧,既諧蓮音,又是大吉大利……”
夏小滿聞言身子一晃。差點兒崴了腳,強忍著沒回頭去罵紀靈書,手攥的緊緊的,這死丫頭,分不清敵我啊?!
顏如玉一愣怔的功夫。紀靈書已經被夏小滿火速拉到自己身邊,抬腿出了門。
“二nǎinǎi請留步!”顏如玉又抬高了聲音。夏小滿壓根不搭理,兀自往前走。
“二nǎinǎi請留步!!”顏如玉人已經出來了,到底是練飛天舞出身的,倒有點兒身輕如燕的意思,搶步攔在夏小滿身前,道:“奴還有話想同二nǎinǎi說。”
夏小滿翻了翻眼睛,淡淡道:“改天吧。”說著又越過她,要往前走。
顏如玉趕在她耳邊。壓低聲音卻異常快速道:“二nǎinǎi可是瞧奴不起?然但凡能自家擇路,誰肯在那醃地方?奴還道二nǎinǎi不同於凡俗女子……”
夏小滿頭也不回,聳肩一哼,繼續走自家。
“那奴改rì府上拜會。”顏如玉忽然媚然一笑,道:“回頭半個玫州城的人都曉得……”
夏小滿倒是哈哈一笑,頓住腳,扭回頭,上下打量了顏如玉一番。帶著嘲諷地笑容,道:“你方才說地什麼,我沒聽清。麻煩你再說一遍。”
顏如玉笑眯眯道:“二nǎinǎi請回,奴實有話要說。”
夏小滿冷笑一聲,道:“顏姑娘,我問的是前面兩句。瞧起瞧不起和後面這句,你先前覺得自家如何呢?後面又是要讓玫州城的人曉得什麼呢?姑娘。別怪我話難聽,你這前後兩句是扇自己嘴巴子。不妨多說一句,想讓人尊敬,先要自重。所以,現在,顏姑娘,請自重。”
顏如玉臉上一陣青紅。比胭脂顏sè還正點。見夏小滿又要走,再次攔到前面。道:“二nǎinǎi,衝您這句話,今兒奴也必須把話擺清楚了。”
夏小滿冷冷道:“顏姑娘,請自重。難道還要動手不成?”
顏如玉瞄了一眼周遭,因著不是飯時,這又是雅間這邊專門的通道,左右無人,她咬咬牙,道:“奴雖是入了泥潭,可素沒做過半點兒傷天害理之事。往昔身不由己,如今是想著出這泥潭,才兌鋪子,又有何可得二nǎinǎi一笑之處?”
夏小滿挑挑眉,要從良?有志氣。不過貌似也同她沒關係吧?她有些不耐煩起來,既然伊糾結在這個笑上,那就說一句,趕緊走了算了,便道:“不過是覺得姑娘同竇家四爺著實是朋友,那句差本錢的話如出一轍呢。”
顏如玉一怔,隨即臉上浮起一個諷刺地笑容,低聲道:“竇家?”
夏小滿沒理,又道:“姑娘既然同竇四爺是朋友,又哪裡會差些許本錢。告辭告辭。”
顏如玉略有不屑,低聲道:“竇家算得什麼?”說著又緊跟上夏小滿,道:“二nǎinǎi勿要將奴同竇家擺在一處,奴與他們不相干。奴不妨實說,那rì奴去金玉堂是想兌那鋪子,恰睹二nǎinǎi風采,心下折服,後又得著這圖,越發敬佩二nǎinǎi,便存了個心思,想同二nǎinǎi合夥做這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