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滿心道,團隊作戰,組團兒忽悠人來了這是!她就不信揭不開老七這層皮!再想起七奶奶種種,她心一橫。 冷冷道:“七奶奶前事不提也罷。 表小姐怎麼沒問,若是七爺仁義,為何要休妻?別提不能祭宗祠,我同你說,便是真不能祭宗祠,那得是老太爺發話才能休妻,可這話老太爺都沒說!官司一了。 是七爺沒稟告父母就立時寫了休書送到周家的,就這麼決絕!供養七奶奶?那是老太爺得知七爺休書已送到周家。 無法收回,這才發地話!他還把七奶奶做自家孫媳婦看。 可七爺呢,七爺做過什麼?甭說別的,若是他還念著半點兒夫妻情分,你且問他去瞧過七奶奶一回沒?!至誠?仁義?這詞兒壓根就用不到他身上。 ”
紀靈書瞪著一雙大眼睛,呆呆瞧著夏小滿。
夏小滿嘆了口氣,拍了拍她肩膀。 道:“這事本不當我說,是不忍表小姐被他唬了……這話表小姐知道就行了,爛在心裡吧,再別同旁人講了。 ”
紀靈書被她一拍,回過神來,小臉兒皺成一團,卻道:“到底……是周家無義在先……”
得,這話說不了了。 夏小滿那拍過自己額頭又拍了丫頭肩膀的手最終重重落在桌子上。 “啪”地一聲,嚇得丫頭一哆嗦。 夏小滿也哆嗦了——疼得一哆嗦。&nd,以後再氣也不能拿肉掌碰實木了,真tmd疼啊……》《
“你可以不信我,你就說,姨夫人能害你不?姨夫人說的話都是為你好的。 你心裡有數沒有?就是不提那‘孝’字,你當聽不當聽?!”夏小滿先頭火大,吼了兩句,而後意識到一定不能吼,不然真就把娃逼到老七那邊兒去了。
要和藹要和藹,她對自己說。 想擠出個笑容來,可惜擠不出來,便只好板著臉,繼續道:“不為六爺,我也懶得勸你。 你想明白。 你的表哥是六爺。 不是七爺!六爺待你好,是血濃於水。 七爺,嘿,七爺為什麼?天下哪裡那麼多好人都叫你撞上?不圖你點兒啥為啥對你好?”
紀靈書緊緊咬著嘴唇,母親引聖人言“巧言令色,鮮矣仁”說七哥哥,小嫂子也說七哥哥有所圖,可七哥哥一直都在給她東西,何曾問她要過什麼?這次他又不畏權貴,替她報仇,表哥是親表哥,可表哥又替她做了什麼?!哥哥地手斷了呀!!哥哥這次春闈都不能考了呀!!她覺得這是天塌下來的大事,表哥卻當什麼?——表哥說,從長計議,然後便沒了下文!!
打她記事起哥哥就一直讀書考學讀書考學,直讀了這麼些年,考了這麼些年,才得中舉人,哪裡是容易地?那一日,母親喜極而泣,嫂子喜極而泣,哥哥亦是喜極而泣,只是她們喜的是他終得中了,他喜的是卻不是——擺席時他喝得酩酊大醉,散席後,只剩一家人,他嚎啕大哭,只喊著,“能進京了”。
他想要的不是這個舉人,而是進京地資格,殿試地資格,金榜題名的資格。
這麼多年,他想要地全部就只這一個金榜題名。
而她,堅信哥哥一定能金榜題名。 這一次他一定能中,九哥哥也說了,先生說他一定能中!
然功名近在咫尺,就這麼生生斷送了!她如何不恨?若說是自家沒考上,運也,命也,只得認了,可偏是惡人作梗!!她如何不恨?!
不懲戒惡人,叫她如何心甘?!
她漸漸激動起來,原本沒消下去的酒統統翻上來,一張臉焙得通紅,小手緊緊握著拳頭,帶著惱意向夏小滿道:“表哥待靈書好,靈書知道;七哥哥如何待靈書的,靈書也是明明白白的!表哥是靈書親表哥,為什麼不肯替哥哥報仇?你們說七哥哥德行有虧,然他卻什麼都沒問靈書要過,還肯替哥哥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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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說句不相干的。
今兒我從卓越買的書到貨了。 慕容雪村的《多數人死於貪婪》。
還沒看,咳咳,我想說的是,在封底看到一句話,“騙人不是罪惡,騙不成才是。 ”
這書名,這句話,讓人感慨萬千啊……
於是乎,拿來……咳咳……與君共勉。 。 。 ==
爬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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