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也沒責三夫人越俎代庖,隨之喝五奶奶道:“虧你還知道‘忤逆’二字!你現下不是忤逆是什麼?!既你也知忤逆當是捱打的,也不算冤了你。 執仗呢?還不給我拖下去行了家法!五十杖!”
五爺聞言一手拽了妻子地胳膊,自家直挺挺跪在地上,肅然道:“是孫兒管教無方,請兩位老祖宗責罰!”
老夫人一揮袖子,喝道:“五郎!休要再縱他!今日由不得你!”說著招手。 兩旁早已候著多時的執管家法僕從一擁而上。
武戲!夏小滿期待已久地武戲!!她一直覺得文鬥吼來吼去腦子都疼了,還是武鬥爽利些。 等的就是五奶奶俠女風采。 五爺這便又出頭了,不知道是真個英雄救美還是演雙簧,但無論如何,這怕是火上澆油了!好一場戰鬥,夏小滿不厚道的興奮起來,隱隱的有些熱血沸騰。
然而,她卻忽然聽到一聲嘆息。 讓她的熱血迅速冷卻,進而冰凍。 那嘆息極低沉,極短暫,轉瞬消失,她不由錯愕,又懷疑自己幻聽。 堂上鬧成一團,她怎麼可能聽見極低的嘆息……莫非見鬼了?!她後背汗毛都立起來了,驚出一身冷汗。
等她回過神來,那邊五爺已被架到一邊。 沒有狗血的生離死別般咆哮教主式地叫喊,五爺臉上到底帶了些猙獰狂態,卻極力保持某種冷靜,不斷向老太爺陳述鋪子如何如何。
五奶奶在方才陳說人命之事時,末了已經進入暴怒狀態,似要抓狂暴走一般,可這會兒一群操著傢伙的婆子圍了上來。 她反而不怒了。 第一次丈夫替她捱了板子。 她惶然無措,失聲痛哭。 這一次。 她卻是鎮定自若,似乎比五爺還冷靜幾分,冷冷向老夫人道:“當日我在廣慈殿上跪也跪了,太后教誨字字銘刻於心,絲毫不敢忘。 老太君卻忘了太后千歲說的什麼?今兒您若是想打死我,您可想想太后那邊的話。 ”
老夫人哼了一聲,道:“我自會進宮稟告太后,這次鐵證如山,再容不得你放肆。 再縱你下去,年家不知要被你禍害成何等模樣!”
“鐵證如山?!”五奶奶冷笑一聲,道:“幾句誣陷之詞就是鐵證如山?!今兒家法我絕不會受,我亦不會走!想用這樣法子逼我走,不能夠!我就回我鴟鴞居等著去!周家要告,且讓她告去,就讓阜澤府查去,我偏不信這個邪,不是我做的真就能混賴到我身上來!!大不了我也去告,告、御、狀!”
老夫人手裡又一個茶盞陣亡了。
五奶奶全然不加理會,轉身大踏步就往外走。 幾個婆子是得了死令要扣著五奶奶上刑凳的,忙就上前要攔,五奶奶罵了一句“尋死”,一腳踹出,身子斜撞,一招撂倒了兩人。 那起子人雖壯實,但畢竟不是真的習武之人,空有一把子力氣罷了,這包圍圈被五奶奶撞開,哪裡還攔得下她?也不敢太過撕擄,基本上兩下就被放到。 外院倒是站了些個有群毆經驗的男僕,可這到底是奶奶,誰敢伸手?
五奶奶就在喝罵聲中,踩著滿地碎金陽光決然而去。
五爺已被僕從放開了,他鬆了口氣,心裡琢磨著阜澤府地案子,既然府尹大人能來報信,這事就有很大回旋餘地,只看……他再度跪倒在老太爺腳邊,恭敬的、認真的磕了個頭,道:“孫兒教管無方,請老祖宗責罰。 ”
七爺那邊艱難的嚥下一口口水,看來這事沒個完,他咬咬牙,也在五爺身邊跪下,道:“孫兒魯莽惹了禍事,請老祖宗責罰。 ”
*
終了,七爺捱了二十板子,五爺卻一點兒事沒有。
散場後,夏小滿發現年諒一直沉遮臉,鬱郁模樣。 莫非五爺沒捱打,他覺得不解氣?夏小滿也不好相問。 直到回了長生居,打發下去所有人,年諒靠在靠背上,長嘆了口氣。
夏小滿聽這動靜和方才在松鶴堂聽的一般,她這才徹底放鬆下來——不是什麼鬼怪就好。 忍不住問他一句:“你又這般感慨什麼?”
年諒頓了頓,似乎在思度,半晌道:“不能讓五嫂離了年家。 ”
“啥?”夏小滿一時錯愕,他不是最討厭三房的人嗎?她以為他會是第一個支援三房滅了五奶奶地,誰知道這會兒竟說……他這是腦子軸了?
年諒瞧著她的眼睛,認真重複了一遍不能叫五奶奶走的話,末了,他嘆了口氣,道:“若五嫂子不在了……那我出京去玫州之事,怕就難了……”
————不計算字數分割線————
ps:白天有事不線上。 帖子回來回覆加精。 挨個抱抱。 爬走。
——————無差別求票分割線——————
《明朝五好家庭2》,1月火熱pk中。
十六的夢想是,把掃雪壓在粉紅票山下,好把她家六斤寶貝兒搶來俺家玩,啦啦啦啦。 o(^0^o
誠覓志願者協助完成此夢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