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諒雖不知祖父到底想些什麼,確是清楚地知道陸家這親事暫時是退不了,心下便只能寄希望於陸家覺得自家病入膏肓自動來退親。然陸家既能反覆,必有所圖;所圖未得,豈能放手?所以他也覺得,這希望,未免忒渺茫了些。
年諒瞧著那花燈,一一辨來,有去歲舊物,也有今年新置地,興之所至,便隨口點評兩句。
月朗星稀。
花燈璀璨。
靜夜裡,年諒的聲音略顯清冷,然因著心境慢慢好轉,語意裡便多了歡快,聽著倒有幾分悅耳了。慢慢的,自家也融到這景之中,心情越發的好了。
而此情此景
夏小滿同學卻完全沒心情欣賞,她只覺得……一直推輪椅也忒凍手了!!
輪椅停下來的時候,她並不是認真聽年諒說些什麼,而是忙不迭從茴香手裡接過手爐來捂一會兒,滿腦子只琢磨著,應該給這輪椅地把手上加一個棉套子,像套袖那麼長,厚厚地,這樣推輪椅時候手就可以伸進去了,很保暖……
這就是現實主義者和浪漫主義者的本質區別。
現實主義者還沒推著輪椅上地浪漫主義者進屋,便又有一個浪漫主義者登場了。紀靈書遣人來問年諒歇了沒,說是今兒出去賞燈,帶了幾盞回來,要送年諒兩盞。
年諒道了聲請,少一時,紀靈書滿臉笑容的進來了。
她一身青緞面狐肷披風,毛茸茸的風領顯得那娃娃臉越發小了,面頰凍的紅撲撲的,身上還帶著寒氣,卻是興高采烈的模樣。
她進來與年諒行了禮,叫拂星攬月提了兩盞花燈過來,笑道:“人常道天下的好事物皆匯聚京畿,靈書原還不大信,便說這燈,因著州紙好,也頗出得幾盞好燈,然今rì一見京畿燈街,方知真個是比不過的。紙好、活兒巧,這其中的心思更是難得。靈書不敢專美,特拿來兩盞請表哥賞鑑。表哥且瞧這燈可好?”
兩盞都是八副圖的走馬燈,一盞繪的是人物,一盞繪的是花鳥,燈扎的漂亮,畫工也極細,關鍵是各題了一首七言律詩,卻是兩個燈謎。
年諒對她的測試也是麻木了,哂然一笑,略一沉思,指著燈道:“那個是梅花倒不難猜。這個卻頗有新意,說的可是君子以正位凝命?”
紀靈書眼波流慧,笑道:“表哥好學識!靈書敬服了。正是呢。這個大哥與九哥哥也猜了好一會子才中的!”
年諒笑道:“確是難猜。可是與我的?先謝過表妹。”
紀靈書笑道:“卻是靈書借花獻佛,不敢獨當這聲謝,雖然是靈書選的燈,實卻是七哥哥會的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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