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面上恭謹,心裡無感。
周靳澤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媽,孩子的事兒靠緣分,再說了,我們還年輕,著什麼急!”
“再有兩年你就三十了,年輕什麼?”
周夫人不滿周靳澤無所謂的態度,更詫異自己兒子居然會在這上面為程暖說話。
以往,她催生的時候周靳澤都置若罔聞。
不對勁!
周夫人眯了眯眼,眼神在周靳澤和程暖身上打了個轉兒,“行了,不愛聽我嘮叨我就不說了!”
周夫人一走,客廳裡的氣氛開始微妙起來。
程暖翻著手裡的雜誌,看都不看周靳澤一眼。
“中午想吃什麼?”
周靳澤率先打破沉默。
程暖自嘲,“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吃什麼都一樣,難道還有選擇食物的權利嗎?!”
周靳澤被這話噎得半天沒說話。
“你想出去吃飯就直說,又不是不帶你去!”
程暖看了他一眼,“帶我出去不怕我跑了?”
周靳澤笑得有些滲人,“你會嗎?”
“你覺得我會嗎?”
程暖說完自己都笑了,“周靳澤,我真的沒想到,有一天,咱倆會走到這步。”
諷刺歸諷刺,這頓飯程暖還是陪周靳澤吃了。
不是因為這家餐廳的味道多麼好,而是因為這家餐廳在金融街,它隔壁有家律師事務所。
更重要的是,這家律師事務所最擅長的就是打離婚官司。